“查梁常青?”
周淮臣嗓音沉洌,略有几分兴味的挑了挑眉。
“小舅舅都看到了呀。”宁欢没有半分消息被偷窥后的羞怒,甚至还怕他会多想什么,又解释了一句说,“不过小舅舅,我查他只是想帮你诶。”
这番话,周淮臣不由得想起以前她在周家时候的事。
那时永兴刚创立不久,老爷子也还没退下来,有个项目需要他批。
可老爷子却因为他大哥的事,压着迟迟不批。
宁欢当时也在,和现在一样,眼里藏满心思的和他说着,“小舅舅,我帮你好不好?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也就在那时起,他知道,他这小外甥女的每次帮忙,都揣着目的。
修长手指屈着,周淮臣抬起眼前少女的下巴,俯视着她黑亮的瞳孔,不轻不重的问了句,“怎么突然想起帮我了,宁欢。”
宁欢抬起胳膊,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仰起头来说,“因为你是我最亲密的小舅舅啊。”
她咬重‘最亲密’三个字,弯起的眉眼里盛着狡黠的小钩子。
指腹摩挲着她下颚处的每一寸肌肤,周淮臣晦暗不明的谛视着她,“最亲密?”
“难道不是吗?”
宁欢的脸上添上几分媚意,向前逼近两步。
周淮臣比她要高一个头,她踮起脚尖,鼻尖几乎是贴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的,轻叹唉声。
“还是说在小舅舅心里,最亲密的人不是我,是别人?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对方是谁啊?”
她呼吸绵长,喷洒到皮肤时,如鸿毛扫过,引起一阵的轻痒。
周淮臣眸色微沉。
奈何他掩饰的太好,加上镜片反光,将所有的情绪遮盖干净,始终是那副不露声色的正人君子样。
“这么想知道?”
宁欢说的委婉,“我只是好奇我这未来的小舅妈是谁,我认不认识而已。”
“你想的是谁?”
“我……”
宁欢故意托起长音。
清冽的檀木香紧紧缠绕住宁欢,周淮臣讳莫如深的睨着她,嗓音磁性,亦夹着几分浅淡冷讽,“你?”
“我……不知道呀。”
在周淮臣的话落下时,她才慢吞吞的将剩下的几个字补上,笑容恶劣又大胆的猜测,“难不成小舅舅以为,我要说我吗?那可不行哦,被人发现会被骂死的。”
“何况,我也只是很喜欢,和小舅舅你保持现在这样,禁忌、刺激又暧昧的关系。”
这话说出来,宁欢觉得自己挺有病,心理阴暗畸形的。
说起来挺可笑,她对小舅舅的感情,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懂,认不清。
但若是真要细说……她现在并不想和他撇得干干净净,只想粘着他,像小时候,像以前那样粘着他。
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只可惜她的这想法并不现实。
她小舅舅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呢?
周淮臣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对于她的这番话,他哂笑一声,意味不明,“宁欢,你还挺坏。”
“小舅舅,我还可以更坏。”
她撤来一只手,柔嫩指尖摁在周淮臣的唇上。
他的唇薄,又凉。
宁欢不由想起他第一次吻在自己身上时,那次是温的,像冬日的暖阳照在自己身上,引人回忆、贪恋。
她不轻不重的摁压,故作单纯的问,“小舅舅,它好凉啊,我可以将它吻热吗?”
……
金岛别墅这几年虽没人住,可却有专门的保姆日日来清扫。
保姆郑妈将二楼房间收拾好,拎着垃圾下来时,刚好看到眼前让她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