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没再多说,将刀递到应昭手上横于脖颈道:“来吧,他们再看不到要心急了。”
诚如‘猖’所言,外面的人早就闹翻了天,地下的人吵吵嚷嚷,高台上的几位摇晃着酒杯,姿态慵懒,无论是应昭赢了,还是‘猖’赢了,无非只是换把新刀和沿用旧刃的区别罢了。
众人的视线突然从争吵中回到终端,应昭执刀搭在一名少女的画面清晰可见。
全场哗然。
有些许不可置信的人连着打开了数次自己的终端,场上除了大喊“不可能”的以外,还夹杂着不少“完了,破产了!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啊啊啊!我暴富啦!我可以出去啦!啊啊啊啊啊啊!”
各种声响混杂,吴用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到已经放下护罩的台上朝两人挥舞道:“哈哈哈!应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赢的。”
与吴用在那里又蹦又跳手舞足蹈不同的是,焰如同从火焰中走出来的一样,将红扇交叠支在唇边,漂亮的红色羽翼随着女人动作摇曳,与女人明艳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焰整个人显得更加得艳丽。
“嗒,嗒。”
红色高跟鞋踩在圆台上,一声一声像踩在众人心间,紧身的红色旗袍,裙衩口隐约露出肉色,即使是这样,观众席上也无一人干敢露出敬重以外的神色。
甚至在女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全部噤了声。
换而言之,现在整个场上仅存的傻子就只剩下——还在那张牙舞爪跳起happyend结尾舞的吴用了。
忽觉气场不对的吴用僵硬转头,转而呆滞,喃喃道:“大美人啊。”
察觉到下巴一阵冰凉,原来是渠兰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帮他托起下巴。???吴用满头问号。
“把你下巴安回去,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渠兰泱道。!!!有吗?吴用下意识用手背去擦,十分干爽,不见半点水迹。
。。。。。。
“好啊!你也学坏了,都会骗我了!”吴用勾着渠兰泱的脖子往下压。
被一记手刀打在手背上。
“嗷!”惊天地泣鬼神地一声嚎叫,让吴用瞬间收手,埋怨地看向应昭。
应昭目不斜视,环着青年的腰把人从吴用手下圈回来。
吴用暗恨:这么小气是没老婆的!
把老婆带回自己身边的应昭这才看向焰,那双眼睛,她不会忘记,就是上次与她对视的那人。
握在刀柄上又紧了紧,她如果没估错的话,这个人的实力不在‘猖’之下。
与应昭满脸谨慎的样子不同,焰在应昭看过来的那一刻脸上就扬起了笑容,“恭喜你,你已经拥有向我们挑战的权利了,期待你的挑战。”
‘猖’默默站回焰的身边,焰生得极高,一六七的‘猖’不过到焰的肩膀处,就这样像寻求姐姐庇护的小女孩一样扑到焰怀里,抱着焰的手臂依偎其中。
焰抚上‘猖’的脑袋,俯身低头,海浪般的头发垂到地面,听到‘猖’好像说了什么时,眉眼含笑对应昭三人道:“你们随我来吧。”
焰带三人去的并不是观众席的房间,而是她自己在伊甸的‘家’。
看到眼前三人颇为拘谨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焰勾唇,懒懒地将脑袋支到手上,俯身前倾,半个身子越过茶几,玫红色的头发从身上滑下,白发寸头少年莲滑到焰的身边,拿出毛毯盖在女人身上道:“屋里开了冷气,凉。”
焰收下了莲的关心,笑眯眯地看着对面三人,安抚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叫你们过来只是因为‘猖’说想要让你们做同伴而已。”
“同伴?”还被蒙在鼓里的吴用在屋内胡乱看了一遭,硬是没一个人与他对视。
还是‘猖’从吴用的样貌里依稀看到了故人的影子率先回道:“你和吴为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的‘猖’又没了刚刚台上对焰的依偎模样。
吴为?听到自家老爹名字的吴用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猖’的模样,“你是林晓筱!”
听到吴用能准确喊出名字的应昭和渠兰泱齐齐转头,满眼控诉:你认识你之前不说?
顶着二人目光的吴用心虚地笑了下,打哈哈道:“这不是觉得即便讲了,过了二十多年了你们也认不出来吗~哈,哈哈!”
“嗷!”应昭一拳挥舞到了吴用脑袋上,吴用颇为可怜地抱头逃到了沙发的最远端,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应昭你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脑袋坏掉就做不了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