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伸手去掰她的手,虞悦铁了心不?愿意以这?样的味道亲吻,就是不?松手,闷声闷气道:“不?要。”
梁璟漂亮的脸皱成一团,俯身抱住她,像抱着一个孩子,蹭着她的脸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一与你?分开,你?就会?因为我受到?伤害。都结束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虞悦却安静得有些反常,没有立刻出言安慰他。
不?安感在梁璟心中?弥漫,他微微松开些拥抱,去看?她的神色。
只见她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有些犹豫地看?着他问道:“那按照我们当初约定好的,我助你?登上皇位,你?放我自由,我们就此和离。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是你?登基的大好日子,不?如……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按住,被忍无可忍的梁璟恶狠狠地以吻封缄,像小狗似的啃咬她的唇瓣。齿关被他灵巧的舌一扣即开,与她的舌紧紧纠缠,是前所未有的强势霸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虞悦感觉自己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消耗殆尽,变得极其稀薄,微微感到?有些窒息时,忍不?住闷哼出声,梁璟才缓缓松开她,结束这?个漫长的吻。
她的唇湿漉漉的,满是被他舔咬过的痕迹。梁璟与她额头相抵,喘着粗气垂眸盯着她,哑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和离,你?想都不?要想!”
“你?属狗的啊!”虞悦摸摸自己被蹂躏红肿的唇瓣,还泛着丝丝酥麻之意,握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我不?过是逗逗你?。”
梁璟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下?来,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在她唇瓣贴上一个安抚的吻,委屈道:“不?要用这?种话逗我,我会?难过死?的。”
“好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是不?是该去含元殿处理下?事情了?”虞悦适时哄道。
梁璟眉头皱起?:“我都说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难道以后早朝我也要陪你?去上?”虞悦一脸惊恐,“我才不?要!”
梁璟略作?思索:“那倒不?必,早朝太早了,你?安心睡觉就是。”
“那岂不?还是会?分开?不?要这?样,子珺。”虞悦叹了口气,“事情皆已了结,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已经没有人再能伤害到?我了,你?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嗯?”
梁璟嘴唇紧抿,半晌才勉力牵了牵嘴角,神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在梁璟的坚持下?,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是一同举行的。
两?人携手走过长长的台阶登上高?台,一些顽固的大臣们千万般不?情愿,还是不?得不?随大流跪地叩拜帝后。
他们心中?清楚,陛下?坚持与皇后一起?,不?仅是对皇后的重视。亦是昭告天下?他对皇后的爱重,皇后可与他平起?平坐,不?容旁人置喙半分。
阳和二十二年,新帝继位,改年号为明德,称明德元年。
新帝继位不?久,便做出一件令世人震惊之事——
亲笔替先?帝写下?罪己诏,忏悔其因忌惮季家?而下?令灭门的罪行,追封季将军谥号。并昭告天下季家幼子季恩泽的存在,封其为荣国公。
其中对季恩泽杀先帝一事只字未提,对外称先?帝为因病驾崩。
定国公府。
季恩泽与梁璟坐在前厅,沉默了半晌,刚要开口却被梁璟先一步抢过话头:“不?必言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绕到?嘴边的“谢”字立马被吞了回去,季恩泽“嘁”了一声:“谁要谢你?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封爵的?我才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梁璟问出口才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看?了一眼前厅另一边,正在围着虞忱打?趣的虞悦,略带警告道,“我劝你?不?该有的心思早点死?了算了。”
季恩泽看?着梁璟如临大敌的幼稚模样,无语轻笑,敛下?眸子淡淡道:“早就死?了。”
“当真?”梁璟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他了一会?儿,突然眉眼飞扬起?来,得瑟地朝他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无妨,反正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你?的姿色还是比我差上那么一点,你?没有机会?的。”
梁璟洋洋得意,他向历皇叔讨教过了保养秘方,历皇叔送了他些珍藏的极品珍珠粉。他有自信,只要他保养得好,虞悦肯定看?不?上别人。
季恩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有这?样厚的脸皮,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梁璟嘴上占了上风,心情大好,思忖片刻微微正色,问他:“你?现在可想通了?”
季恩泽知道他指的是自戕一事。他那日被带回定国公府后,虞家?父子三人轮流看?着他,防止他再做傻事,围着他念叨,他便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低低“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没打?算与梁璟掏心掏肺畅聊人生?。
“国无贤佐俊士,而能以成功立名、安危继绝者,未尝有也。荣国公到?底是个虚爵,我不?希望你?的才能被埋没,你?可愿在朝中?担职,辅佐与我?”
从前的朝廷官无廉官,吏无能吏。梁璟一继位,便将朝廷官员换了大半,那些贪官污吏和偷奸耍滑的官员全部被贬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选贤举能的困难。
个人恩怨丢一边,梁璟从前欣赏他,现在亦是。再者说,依着虞家?的关系,再没人比季恩泽更可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