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王优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王家在朝中的代表吧?
平日里不怎么露面说话,今日为何一上来就抢先奏报?
“讲!”
“臣要参户部贪赃枉法,不顾边关将士死活,克扣军饷,险些导致将士哗变!”
什么?!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色变!
克扣军饷!
将士哗变!
这种事平日里不说出来,自然无碍,可一但放在台面上,而且还直接参整个户部,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皇上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果不其然!
赵山海闻言当即看向户部尚书张玄龄,目中带着几分寒芒道,
“张卿家,可有此事?”
户部尚书张玄龄面色不变,当即上前一步冲着赵山海一拜,
“启禀陛下!却有此事!不过没有像王大人所说那么严重,只是我户部钱粮一时没能运转及时,晚发了些时日。
粮饷在三日之前,就已经送到了边军将士手中!至于所谓险些哗变,依臣看来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
“这么说,是王卿家搞错了?”
王优之直接跪伏在地,冲着赵山海深深一拜,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嘶!
这下就连张玄龄都绷不住脸色,忍不住看了眼王优之!
你这家伙今天莫非是疯了不成?!
老夫也没有得罪过你吧?
何故如此相逼?!
“如果真像张大人所说那般,边军军饷数目虽然不小,但国库岂能出不起这点军饷?何必还要从其他地方调集?”
张玄龄这次彻底绷不住了,目光发寒的看向王优之,而王优之却是没有丝毫畏惧的看了回去!
见状张玄龄又扭头看向兵部尚书褚禄山!
他不信如果其中没有兵部尚书褚禄山的指示,区区一个兵部侍郎,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兵部尚书褚禄山此时却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起来。
这事还真不是他的意思,他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什么情况,自然不会率先开口。
“张卿家,不给朕一个解释吗?”
张玄龄牙关一咬,同样也是跪伏在地,
“臣有罪!户部亦有罪!可臣等也实在是冤枉!”
“国库空虚!每年财政都是濒临赤字!今年又是多灾多难之年,国库的银钱和粮饷早就所剩无几!仅剩的一些,也要留作备用!
所以微臣只能临时从各地官府调遣粮饷,运往边军,先想办法安抚住边军将士!”
“国库空虚!国库空虚!朕整日带头一切从简,宫中更是多年未曾修缮,每年收上来的税银粮食如此之多!这些税银都去哪了?!”
“咳咳咳!!”
赵山海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见状一直看戏的赵乾也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冲着赵山海一拜道,
“还请父皇宽心!此事交给儿臣来做便是!父皇不必动怒!”
“这等贪污腐败之事,儿臣哪怕打破沙锅也要追责到底,所有涉事官员全部不会放过!”
“好!”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赵山海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道,
“此事就全权交给太子处理!各部官员必须尽心配合!”
“臣等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