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现现:“不想秒懂的。”
原本被一脚踹翻在地阮抗日想起身,听到他得梅毒会传染的那一瞬,只觉周遭一切离他远去。
脑中轰鸣,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他隐藏已久的秘密,就这样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下?
周围那些尖叫的逃跑的大骂他害人的声音似响在耳边,又像在天际那么遥远。
“不是,我不是。”阮抗日伸出一只手,试图拉住路过的行人解释,可所有人对他如避蛇蝎。
阮宝珠噌的后退,梅毒?爷爷居然患了梅毒?
怪不得他跟部队告了假,怪不得他不许自己用他用的毛巾,怪不得……他不许自己靠近。
想起爷爷拒绝时候自己故作亲密不介意的那些接近,阮宝珠再也忍不住,双手抱住耳朵,出一阵尤为刺耳地尖叫。
“啊!啊啊啊!”
刺激加上害怕,让她双眼一闭,软软到底昏死过去。
宋楠离向这边撇了眼,冷冷吐字,“怀孕了,两个半月。”
离开京市半年,才回来五天的陆毅:???
看着人仰马翻的这边,哭的哭叫的叫,晕倒的晕倒,田甜心里一阵畅快。
她就说,有阮现现在的地方,她身边十丈之内休想安生,真是……痛快啊!
当看见人群柱子后躲躲藏藏半边疤脸的阮晴,她再也笑不出来,瞪大眼睛惊呼:
“妈!妈你怎么在这?”
另一边,伸着一只手,不停向路人企图解释的阮抗日面前忽然停下一双粗跟小皮鞋。
严凤华穿着孙女同款羽绒服,一头黑白交杂的头早已经全部变回黑色,用一根乌木簪盘在脑后。
皮肤说不上多么白皙细腻,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老人斑。
眼角一抹深深的纹路笑起来很慈祥,不笑时候平添一抹岁月刻下的方华。
“阮抗日。”她开口,声音沉寂,“养小老婆,支持孙女在外搞瞎八,卖另一个孙女求荣,患上脏病……
我真想知道,还有什么下三滥是你阮抗日做不出来的?”
阮现现歪歪头,跟谢正咬耳朵,“除了人,阮爷爷什么都能做。”
谢正笑了。
三人站在一起,才像是真正的祖孙一家。
刚被揭穿患上梅毒倒地求助的阮抗日,人生从没有一刻这样难堪。
他张着嘴想让这对奸夫淫妇的老不休滚……
又想把自己藏起,藏到什么找不到的地方……
半响,面如死灰的阮抗日只吐出一句话,“我真的没有出去瞎搞。”
怎么说都是一个被窝睡过的人,严凤华能分清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眼皮狠狠一跳,眼角余光剜了眼呲着大牙傻乐的孙女。
这事要没她孙女在里面搅和,就让阮老头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知孙莫若奶!
她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没瞎搞,难道是坏事做多,报应主动找上门了?”
阮抗日慢慢爬起,沉沉看了她一眼,“现在再说这种话有用吗?还是说前夫患上这种无法名言的病,你很光荣?”
严凤华:“光荣称不上,有点开心。”
孙女出手真是绝杀。
有什么比身体逐渐溃烂,数着天数一天天等死来得更加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