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欲燃挣扎着睁开眼睛,他睡得好好的,哪个杀千刀的打扰他睡觉,刚睡着
一抬眼,江折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杨欲燃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江折?你不是去公司了吗?哈欠,怎么回来那么早,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听见公司,江折的手指蜷曲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杨欲燃,丢给他一条湿毛巾擦脸。
杨欲燃慢吞吞地擦着脸,又打了个哈欠,用有些不满的语气抱怨江折。
“什么态度啊,你怎么不给我擦?”
“杨欲燃,你睡糊涂了还是怎么了?先是公司,又是让我给你擦脸,你自己没手没脚吗?”
“可我的腿”
“断了我看你也能跑能跳。”
不太对,江折怎么和吃了火药一样,攻击性那么强?杨欲燃擦完脸,又看了一眼江折。这个江折看起来还挺青涩,和杨欲燃吵了两句都脸红了。
和他这几天接触的江折好像有点不一样?
靠,这是大学的江折啊?
杨欲燃猛地回神,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做梦?不对,太真实了,他记得一清二楚,那现在是做梦?低头一看,腿还是瘸的。狠下心,杨欲燃对着自己的锤了一拳。
真不疼,但杨欲燃有些幻疼,马上叫嚷起来。
“好疼啊!”
“你有病吧杨欲燃?知道自己腿断了还作。”
江折嘴上嫌弃,却主动去检查杨欲燃的腿。蹲下来的样子,叫杨欲燃想起了江折走之前的样子。
哼,这不那么多年也没变嘛。就是这个态度差点。
一想到是在做梦,杨欲燃的坏心思就长出来了。盯着骂骂咧咧的江折看了一会儿,一个字没听进去,但怎么玩弄江折已经想到了。
“你听没听啊,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沾水,你把医生的话当耳旁风吗?在这样你上课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跳过去。”
嗯嗯,再说点,好久没挨骂了,爱听。
杨欲燃笑着支起脑袋,看着江折,把江折看出一身鸡皮疙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杨欲燃。
“江折,我问你个事哈。”
“问呗,神神叨叨。”
江折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杨欲燃也不急。就等着江折喝了一口,还要喝第二口的时候开口。
“江折,你是不是喜欢我?”
“咳咳!咳咳!你是不是咳,犯病了?不是摔到腿吗,脑子也跟着出问题了?”
反应比杨欲燃想的还要剧烈,杨欲燃欣赏着江折狼狈的样子,笑得可开心。成熟的江折固然是个好的伴侣,但年轻的江折更好玩。
见杨欲燃笑而不语,江折的反应更大,流连后退好几步,试图离杨欲燃远一点。
“你不反驳你的性取向,也不反驳喜欢我,就说我脑子有病。江折,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杨欲燃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江折无力的反驳表示同情,江折胀红了脸,水也喝不下去了,强忍着羞耻,才没把水泼到杨欲燃脸上。
还挺理智?杨欲燃其实不介意被泼一下的。
“我看你是真有病”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就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江折不说话,完全背对着杨欲燃,杨欲燃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现在应该很煎熬吧。
要不是他这个脾气,他们至于错过那么多年吗?
就算是在做梦,杨欲燃也不想这样再错过一次了。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果然没那么累,趁江折没注意“不小心”摔到了他身上。
“呀!我去,这个腿还是不方便。”
江折说是说嫌弃杨欲燃脑子有病,真摔过来的时候还是老实接住了,就是表情很难看,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
杨欲燃心里暗笑,江折这个表情太赞了,可惜梦里不能记录下来。
“腿断了就老实呆着。”
“那不行,我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了。”
江折一噎,这事还没过去。怀里的杨欲燃像是个烫手山芋,想给他抛了,杨欲燃却死死抓住了他。
“说嘛说嘛。”
江折的脸更红,耳朵根都泛着血色,杨欲燃觉得牙痒痒的,特别想要咬一口。鉴于这个江折好像还比较警惕,只能作罢。
等醒了,一定要在江折身上好好实践一下。
杨欲燃在江折心口画着圈圈,江折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可杨欲燃抓得特别紧,根本推不开。
“你问这个问题干嘛真有病,放开我,我晚上还有课。”
晚上有课啊,杨欲燃笑得更加开心了。他要成为好学生江折第一次逃课的理由了。也就江折这样的人,连水课都老老实实去上。
可是他嘴里现在的课,真的要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