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婚了?
他突然想起起来,自己的东西都在谢观那里,当然也包括他的结婚证。
谢观他!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跟自己领证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方可颂越想越生气,结婚可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可是谢观居然瞒着他注册了结婚证!
别人第一次结婚都是鲜花酒席热闹非凡,他的婚礼什么都没有!
这下好了,以后他要再结婚的话都只能是二婚了!
“和我结婚不好吗?”谢观脸上没有看见丝毫的理亏。他精神高度亢奋,甚至还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现在你是豪门太太了,高兴吗?”
方可颂极速转动的大脑卡顿了一下,但还是顺着惯性嚷嚷:“那你也不能——”
“没有问过你是我不对,为了向你道歉,我会给你补偿。”谢观说:“一千万,够吗?”
“……”方可颂说:“真的吗?”
“当然。”
方可颂忍不住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纠结地变了几变,迟疑地嘀咕:“……啊,那、那好像也行。”
本来他一直以来的梦想确实就是攀上豪门,谢观当之无愧是豪门中的豪门,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好像也没错?
到家之后,谢观让方可颂拿来医疗箱给他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方可颂本来有点不太想去,想让佣人来给他处理伤口,但谢观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麻,最后他还是去拿医疗箱了。
谢观安静地坐在那里,毫无顾忌地向他展示脸上的伤,周明瑞那一拳真够狠的,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差点破相。
方可颂自己的脸都忍不住隐隐疼了起来,他皱着脸用碘伏在谢观的脸上擦了一道,不时龇牙咧嘴一番。
他凑得离谢观很近,专注地上药,看起来竟然非常认真。
谢观手指按在沙发分边缘,垂眼看着他,忽然问:“老婆,你跟他们做过吗?”
方可颂手上的棉签一抖,不小心加重了力道,谢观“嘶”了一声,但眼睛还没有移开。
方可颂感觉被这样称呼好奇怪,不过既然已经结婚了,那还是勉强适应一下吧。
不知道谢观问这个干什么,他觑了一眼谢观,迟疑但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谢观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方可颂说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绞住了他的心脏。
大脑神经又开始叫嚣。
他摁住太阳穴,呵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周明瑞?”
方可颂摇摇头。
谢观眼角轻轻一抽,牵动嘴角的肌肉:“那就是商应叙?”
方可颂顿了一下,点点头。
方可颂看见他搭在沙发上的手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有种崩在弦上的感觉,心顿时悬了起来,问他:“你要离婚吗?”
他有点忧愁,离婚了再结婚就是二婚了,会有人娶二婚的人当豪门太太吗?
他心里想的东西都展现在了脸上,谢观感觉有一口血哽在了他的喉咙里,嗬嗬笑了起来:“离婚?”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伸手掐住方可颂的脖子,但没用力。他阴冷地看着他:“方可颂,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
方可颂吓了一大跳,唔唔两声,赶紧说不离不离。
谢观的手掌上移,摩挲着方可颂的脸,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喉咙里有血腥味:“没关系,老公不介意。只要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总会一点、一点地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