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颂被顺了毛,气焰稍微消了点,毕竟商应叙在抱歉前面加上了一个“很”,可见是真的在认真反省了。
但他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姿势危险,又悄默默地转了回来。
发现商应叙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睡着了,他面朝着方可颂的方向,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手搭在他的腰上,跟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揽着他。
这么困吗,方可颂嘀咕了一句,虽然他还有问题没有问完,不过这会儿他也感觉到困意了,就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的时候商应叙已经醒了,他从洗浴室里出来,对方可颂说:“早饭已经做好了,起来下去吃吧。”
方可颂赖在床上不愿意动。现在才八点,他一般都是会赖到十点才起来的!
商应叙说:“你的胃才做完手术,需要养胃。不吃早饭你的情况可能会恶化。”
方可颂一听到情况可能会恶化就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手术他可不想再做一次了,上次进手术室那种可怕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昨天晚上把我勒的好紧。”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商应叙环着他的腰,将整个脑袋都贴在他胸前,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似的。
商应叙视线落在他身上:“是吗?我不知道,今晚我会注意的。”
还有今晚?方可颂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他换好衣服下楼去吃早饭,早饭是商应叙请专门的营养师来做的,虽然不至于难吃但也肯定说不上好吃,方可颂苦着脸将所有的东西吃完了。
营养师走过来看了一眼,碗里一粒饭都没有剩,整个碗被吃的干干净净。
他顿时欣慰地看向方可颂,赞许地点点头。
这个雇主虽然看上去难搞,但实际上非常省心,至少他待过这么多家,方可颂是他见过最省心的人,虽然嘴上一直在说,但每次都把饭扒的干干净净。
商应叙很快也吃完了,为了不刺激到方可颂,他自己的饭菜也是按照跟方可颂一样的标准做的。
他擦了擦嘴,叫来了家庭医生给方可颂做例行的检查。
方可颂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医生检查,让张嘴就张嘴,让伸胳膊就伸胳膊。
医生看完数据,说方可颂恢复的非常好,他还很惊讶方可颂竟然恢复的这样快,这样下去只要方可颂好好修养,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康复了。
方可颂非常高兴,表示自己肯定会谨遵医嘱!
检查结束之后,商应叙也要走了,他站在穿衣架前取下领带握在手里,转头对方可颂说:“来帮我系一下领带?”
方可颂走过去,看看那条领带又看看他:“可是我不会系啊。”
“没事。”商应叙耐心地说:“我教你。”
他说着便握住方可颂的手,带着他将领带叠起来,穿过去。
他动作的时候手会有意无意地擦过方可颂的手背,痒痒的,方可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耳根有点烧,疑心他是故意的,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系好领带之后,商应叙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凑过来在他的侧脸上很轻很快地吻了一下,眼里漾着清浅的笑意:“我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就找管家,他是我信任的人。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像一对普通的、妻子送丈夫出门的场景。
方可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得嘴了!
商应叙勾着嘴角,心情肉眼可见地很好,他在方可颂呆呆的视线里走出了别墅的门。
他完全离开后,方可颂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被亲的脸,愤愤地想,商应叙怎么不经过自己允许就亲自己?!这要加钱!
他一转头,看见管家站在楼梯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少爷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想到刚才的一幕都给他看见了,方可颂的脸顿时红的像猴子屁股,恨不得在地上钻一个洞,在他说出任何话之前赶紧跑上楼去了。
下午的时候商应叙找的律师带着拟好的合同找到了他。
律师将合同摊开在他面前,让他先看看对这份合同满不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就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打一份。
律师笑着说:“商董给我的费用很高,我不介意辛苦一点。”
方可颂接过合同看了看,上面写的很清楚:商应叙如果辱骂方可颂就会赔偿他一千万,如果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跟他发生关系同样赔一千万。
比他昨天晚上承诺的还要多,他张大嘴巴看着那一串数字,上面盖着商应叙的专用章。
律师处理这种事情也是非常的得心应手了,很专业地跟方可颂提意见,说他千万不能因为不好意思不提意见,不然容易吃亏。
方可颂哼哧了半天也没想到这合同还有什么能提意见的余地,就算他不是特别懂法律也知道这合同全是对自己有利对商应叙不利的。
合同一式三份,他拿来笔把所有合同都签了。
律师将合一份合同留给他,带着另外两份合同离开了。
方可颂还晕晕乎乎的,他窝在沙发里摊着,感觉商应叙还是很有诚意的,不过他还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想问的,但是商应叙睡着了他就没问了。
他一直惦记着郑奇打他的事情,如果商应叙真的那么早就喜欢他的话,怎么还能那么轻易地将他们放走呢!
想到当时自己被打的惨状,方可颂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忘记,他对管家说:“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管家走过来:“什么事?小方少爷。”
“你知道郑奇他们现在在哪里吗?”方可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