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从荷包里拿出随身救命的药丸,喂给了浅瑟,在腹部的穴道轻点几下,很快人就彻底醒了。
“王上,是臣没保护好长公子……”
“不是你的错,是寡人来晚了。”
屋里的梨獾听到动静后立马把手中的工具藏起来,提上姒雾的裤子,慌忙上前迎接。
姒琢没功夫管她,抬腿就是一脚后直接让侍卫押到了院子里,此刻的她只想知道雾儿是个什么情况,只身朝着里面走去。
只见床榻上的姒雾裹着被子蜷缩在角落,眼里满是惊恐,浅色的被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大概率来自他自己了。
“雾儿,是长姐,长姐来接你回家了。”姒琢的语调温柔到了极致。
可姒雾还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被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的下床,瘸着腿朝着长姐的方向跑了过去。
姒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姒雾的整个里衣都是烂的,她抱都不敢用力抱,腿上有血有刺痕,嘴角也有血,身上的吻痕更是触目惊心。
“长姐…臣弟脏了…脏了……”
姒琢用手擦干净他的眼泪,脱下自己的外衫将人裹了起来:“说什么呢,我们雾儿最干净了,走,跟长姐回家,这次是寡人来迟了,以后绝不会了。”
“长姐,守洁砂没了。”
姒琢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检查了一下姒雾的右手手臂内侧,那朱砂痣果真是没了,这代表着他不得不嫁给梨獾了,大姒女子最在意男子的便是这个,就算是皇亲国戚,只要是没了,那就代表着被玷污过了。
“都是长姐的错,就不该让你出宫的。”
“不是长姐的错。”姒雾把头靠在姒琢的肩膀上。
姒琢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把人抱起,让他的腿环住腰,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的脖颈,出门路过浅瑟时,她特地定下脚步。
浅瑟视线第一时间停留的果真是姒雾手臂的位置,大概率是在看守洁砂。
姒琢知道姒雾不管嫁哪个都有大问题了。
至于那个梨獾被她送到了大牢关押,她是真的恨铁不成钢,明明就差几日,非是忍不住,只要按照计划今晚一起逛街谈心,姒雾肯定会合理接受甚至对她崇拜才对。
坐马车回王宫,把人抱回萤惑宫寝宫的床上之后,姒琢还是没忍住问了起了他心底里的想法:“还嫁吗?”
“不嫁,臣弟谁都不嫁,我宁愿一辈子都只身一人。”
“那便不嫁,要长姐今晚守着你吗??”
“臣弟想一个人……”
姒琢终究是怕自己这个弟弟想不开,把姒婼给弄了过来,让她住进了从前梓青竹住的那个房间,就在对面,方便照应。
姒婼和姒雾是龙凤胎,肢体接触相对亲密很多,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弟弟竟然连她的靠近都会害怕,就只是因为她身形看起来和那个梨獾太像了。
“要不要二姐把那登徒子的手剁了?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姒雾在榻上靠着冰冷的墙面,低头抱腿,颤抖着声线道:“她对大姒有功,还是看长姐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