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并非圣贤,难道是天要亡我大姒吗?”姒琢望天道。
“您说什么呢王上!万万不可说这种大不敬之话!”
“这哪里算的上大不敬?”
“您不是在叩问上天吗?况且这天下有一半都是您的了,何来那几个字?”
“算了,与你说不清,去看看子莺吧,正好寡人也乏了,到底是别国太子,说不定能解寡人心中无人可用的困惑。”
星云宫虽是她的寝宫,她却不常来住,更多时候是在书房处理文书,累了也就在那里睡了,自从半月前子莺被安排到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
不等到门口,里面的吵闹声就震到了二人的耳朵。
“怎么回事?”姒琢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只见几个青衣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盯着看桃树下已然崩溃到缩成一团的赵子莺,听见王上来了,这才恢复神色前来行礼。
“参见王上。”
“他为什么发脾气?”
领头的小太监低头道:“赵公子让我们不要跟着他,奴才就说您说过要对他寸步不离,他就生气了。”
姒琢点了点头:“知道了,退下吧,寡人与赵公子谈谈。”
其他人都被姒琢赶了出去,斗魁他老人家离开的时候更是一步三回头:“大王您小心些!”
“放心吧,寡人有把柄在手,他万万不敢的。”
姒琢想跟赵子莺搭话,奈何他总是恶狠狠的盯着看,她只好从房里拿出两个垫子,扔了过去,一人一个跪坐在了树下。
“子莺,寡人不管你听与不听,寡人就是想问,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贤君?如果找不到贤君,寡人又该怎么办?”
“去死。”
“这不是舍不得死吗,寡人才十七。”
“生孩子。”
“果然,之前问,他们也都是这么说的,一个两个都催寡人赶紧娶夫,可这夫,哪里是那么好挑的。”
“我怎么知道。”
“那你……”
“我并非女尊国人,如若我生下孩子,那必将继承赵国大统。”
“赵国已经没了。”
“只要我在,有我家里的一个人在,有我赵国的一个子民在……”
“打
住!再说下去斗魁就要把你拉去车裂而亡了,他可是历经三朝的老狐狸,寡人生怕一个不注意,你就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里,赵子莺总算停下了内心澎湃的想法,比起嘴上占便宜,他更想自己活着。
“琵琶坏了是吗?”姒琢盯着动人的脸,转移话题的问。
“不要新的琵琶,我不喜欢。”
“那要什么?”
“箫或者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