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吃饭的时候都挺高兴,谁也没提在郡城的事,等到吃完把二叔家老大送出门,赵品带着两个孩子回屋写大字去了,剩下的人都坐主屋一起喝茶说话。
李老夫人让锦和坐到她身边去,握着她的手,仔细地端详,眼睛有些湿润,说:“我的女儿受苦了。”
锦和反握住她娘的手,也眼中含泪,“是我一直放不下与夫君的情义,错估了人心的险恶,连累家里人为我操心牵挂,是我不应该啊!”
李老夫人听着这话头不对,问道:“你那对儿公婆到底都对你做了什么?”
锦和咬着唇,有些难以开口。
李老夫人看向幺儿,二公子皱着眉头,道:“他们想让三姐,嫁给他家侄儿。”
“什么?”李老夫人一听就变了脸色。
民间是有收继婚的说法,主要是为了男丁早亡以后,家产不外流,就让早亡男子的妻子嫁给家里的兄弟或堂兄弟。但这样做的人家极少,除非是乡野地方家里境况实在不好的,才不得已而为之。普通人家都不敢这么做,怕伤风败俗。
砰,哗啦,李老夫人手里的茶杯被她在桌上放下时的力道震得粉碎,她气得脸都红了,骂道:“他们把锦和当什么了,真是缺大德丧大良心!”
“怪不得,这无缘无故地就非不让锦和回来,就怕她回娘家改嫁,都在这等着呢,”锦慧恍然大悟道,她扯着锦和的衣袖,问,“那狗娘养的侄儿是不是早就惦记你了?”
锦和难堪地点头,“我早就发现不对,所以他每次来家里探望公婆,我都避开,从不出门,没想到……。”
锦慧气道:“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既能娶个美娇娘,又能白得一笔家产,怎么不想瞎了他的心!”
她看着锦和,“你那公婆这么磋磨你,上次你怎么不和锦丰一起回来,难道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放不下他们吗?”
锦和摇头道:“经过那么一闹,我早已对他们死心。上次我没和大哥回来,一个是不想一走了之让他们随意编排,再一个是我虽不贪他家哪怕一个铜板,可当初我带过去的嫁妆都是爹娘辛辛苦苦替我攒下的,不能便宜了他们,我怎么带去的,就得怎么拿回来。”
锦和这么一说,大家伙儿都称是该这样。
锦和抹去眼泪,笑笑说:“这次多亏锦童,要不然我还走不了,也拿不回嫁妆。公婆和那侄儿跟我们闹,但锦童和二叔家大哥都在,他们不敢闹得太过分,后来锦童去找宗族族长说理,又要去官府告官,他们怕闹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再加上那侄儿恰巧突然病重,再顾不上这头,公婆两人没了主意,这才让我脱困,把嫁妆也都完完整整带回来了。”
李老夫人咬牙道:“真是恶人有恶报。”
简如听得眼皮一跳,去看二公子,二公子只是冲他笑笑。
大伙又说了会儿话,李老夫人说锦和和锦童刚回来,都折腾累了,让都回屋休息,众人也就都散了。
等夫夫两回了屋,小宁把热水已经烧好。
二公子在浴桶里洗澡,简如帮他擦背。
这一趟走出去半个月,简如本来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可如今脱下衣衫才看出,二公子比之前结实了些,手臂前胸和腰腹肌肉的线条更明显,肩膀也好像变宽了。
擦着擦着,简如就觉得屋里好热,心跳也快了几拍。
简如轻咳一声,强迫自己想些别的,直到想起三姐下午说的事时,才冷静下来,手上动作就不自觉停了,怀疑地问:“那侄儿的病,不会是你做的吧?”
二公子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简如想了想,“应该不是,没必要啊。”
二公子点头,说:“这事儿他们本来就不占理,无论是宗族那边还是在官府,我们都稳赢。那人突然重病只是凑巧,倒是省了不少工夫,要不然我们还没这么快赶回来。”
简如说:“谁让他那么坏,活该!”
二公子笑着去摸他的脸,简如侧着脑袋抬手臂擦一下脸,软软地抱怨:“都把脸弄湿了。”
二公子看着他,目光闪动,说:“想亲你。”
简如红着脸,“那就亲嘛。”
二公子笑着问:“把衣裳也弄湿了怎么办?”
简如看了二公子一阵,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放下手里的布巾,咬着嘴唇,垂着眼皮不敢看人,抬手就去解衣服的领口。
这下子,二公子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气血直往上涌,脸上比简如红得还厉害。在简如抬腿迈进浴桶时,他连忙揽住他柔软的腰,让他面对面地坐到自己曲起的腿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就侧着头去亲他的嘴。
简如侧身坐着,两手搂着二公子的脖颈,被亲得轻声哼哼,间隙里还小声抱怨,“舌尖儿疼。”
二公子说:“那我轻点。”说完,就又亲上去。
过了一阵,简如推他,“还没洗完澡呢。”
二公子强压住心里的躁动,好不容易把澡洗完,把人抱到床上,简如又惦记着浴桶没收拾,想起身去收拾。
二公子说:“你躺着,我去收拾。”
等他着急忙慌收拾完再回来,就见简如已经拥着被子侧着身睡着了。
二公子无奈地叹气,他坐到床沿,小心地用手肘撑在简如身体两边,不压到他,距离很近得细细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