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换头像了,嗯……挺好的。
剪片子也很麻烦很辛苦啊,不要催我了,求求。
又被pr打回了,到底要什么类型的脚本啊,明明都按bf上的要求拍了。
好想吃冰淇淋,半夜三点哪里能点到冰淇淋。
原来比装修还烦的是每天不知道吃什么。
冬天的镜湖也好美啊。
我不要“差不多就行了”,我要做到让自己服气。
……」
琐碎的字眼,在迟知雨眼前氤氲了一次又一次,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紧了眉头,最后看向舒栗,良久说不出话。
舒栗理直气壮:“你看啊,我有没有忘记你,你看看你的出镜率有多高?”
迟知雨像被冻到,鼻头红,身体细微颤抖,他根本没注意他到底出现了多少次。
最暗不见光的日子里,他想当然地以为,在没有他的时空,她过得很好,顺风顺水,无忧无惧。可当他真正亲眼目睹,最多的形容却是“累”。
累,好累,有点累,累瘫了,累到晕厥,累得不行。
“过来。”他沙哑地说。
舒栗凑上前去,他抬手一揽,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得太过紧密,连肩胛都压出痛楚,舒栗没有挣扎,反手圈抱住他,也忍不住地使劲。原来这就是疼惜,把彼此的伤口袒露和相贴,也是愈合的一种。
“对不起,舒栗。”他埋在她颈侧。
在有屋顶的房间,她的衣领却洇到了雨,有温度的雨,也是有光亮的星:“在说什么啊,干嘛要道歉。”
“我对你太糟了。”
舒栗禁不住哽噎:“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能不能忘掉那些没良心的话?”
“我根本没当真话,”舒栗憋住潸意:“你什么尿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最口是心非的猪,难怪叫猪食日记。”
他闷声闷气:“嗯,我是猪,大笨猪,世界第一大笨猪,你会不会嫌弃有一个笨猪男朋友?他比以前聪明一点了,你愿意接他回来吗?”
“我不是都抱着他了嘛,”舒栗要笑出鼻涕泡:“我喜欢大笨猪,我就爱大笨猪。”
他们将对方抱得更紧。
悄无声息地依偎许久,舒栗在这个不变的姿势里,小腿酸麻:“你确定重归于好的第一天就要这样在抱头痛哭中度过吗?饭都没吃完。”
迟知雨胸腔颠动一下,恋恋不舍地放手:“先吃饭。”
吃完饭,一起将垃圾袋收到门外,舒栗从卧室里搬出体重秤,一只脚踩住,山寨大王架势,勾手:“来称称猪肉几斤几两?”
迟知雨走开:“我都说了,只称晨重。”
他回头:“你知道我以前多少斤?”
舒栗猜:“15o上下?”
迟知雨呵笑:“我就说你看不准,那时候我只有13o出头。”
“靠,这么轻。”
舒栗撇嘴,怏怏不快:“那明早再称咯。”
刚从称上下来,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踩到称上:“124。64千克,自己算吧。”
舒栗咯咯地笑了,拆穿他:“我看是你想套我体重吧。”
迟知雨倾头凑近她,止不住地想亲,叼走她的笑,也共享她的笑:“现在我们都如意了。”
她要下来,他却舍不得放,将她抱到沙,放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手没有从他颈后离开,先触摸到对方的是眼睛,有浓烈需求的眼睛,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又贴到一起,难舍难分,好像从没得到过真正的餍足。
笑一下,亲一下;
亲很久,也笑很久。
“你在笑什么?”
“你又在笑什么?”
鼻息交缠,舒栗想了想:“我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猪男友?”
迟知雨忍俊不禁,垂下眼睑,又亮晶晶地看回去:“你猜我在笑什么?”
“你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不止。”
“还有什么?”
“今天可不可以永远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