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嗯?”
沈桃言:“我方才瞧见兄长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有些独特。”
聂珩沉默了一瞬,从腰间取了那把扇子:“你说的是这个?”
沈桃言:“是,兄长能借与我瞧瞧吗?”
聂珩握着扇子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将扇子递给她:“拿去。”
沈桃言欣喜接过:“多谢兄长。”
原来是竹骨扇子,她还以为是什么独特的扇子呢,想来是一时眼快看错了。
她没有打开扇子看,将扇子还给了聂珩。
聂珩见着未动的扇子,唇瓣微动:“瞧完了?”
沈桃言笑了笑:“嗯。”
聂珩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才接过了扇子。
不过倒是让沈桃言想到用什么做扇骨了。
沈桃言笑眼弯弯:“多谢兄长,兄长回吧,我也要回去了。”
看着她的笑,聂珩神态好像也放松了些:“好。”
沈桃言高兴的样子藏不住。
叠珠:“二少夫人如此高兴,是想到用什么做扇骨了?”
沈桃言:“没错。”
叠玉往她身边凑了凑:“是什么?”
沈桃言:“乌木。”
叠珠:“乌木的确沉稳大气呢!不过会不会有些太沉重了?”
沈桃言:“搭上好的扇骨纹,以及扇面和扇坠儿,不会。”
“明日,我们亲自去找找看,有没有上好的乌木,若是没有,就得叫人赶紧弄来了。”
叠珠和叠玉:“是。”
既然要出府,不如将那件事也办了。
沈桃言:“叠珠,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是夜,聂珩坐于书案前办公务,手边放着方才拿给沈桃言看的扇子。
守竹进来换茶,看到了扇子:“话说,大公子这扇子也用了好些年了。”
聂珩抬了眼,眼神落在扇子上流连了一下:“也不算久。”
守竹:“这扇子不是公子在黎乡的时候得的吗?算算日子,该有十年了。”
“先头许公子不是说,这扇子已经贴不上公子官老爷的身份了,赠过公子一把扇子么,但公子还是只用这一把。”
见聂珩不再说话,俯提笔,守竹换了茶,续了香炉里的香,便出去了。
最近大公子一直在用二少夫人送来的香,大公子自己的那些上好的香,看都看一眼。
一开始守竹还会问哪种香,后来就不必问了,直接用二少夫人送来的就好。
反正大公子觉得好,那便是好。
第二日,沈桃言为了找乌木,早早地出府了。
幸好沈桃言运气很好,找到了一块上好的乌木,正正好能拿来做扇骨。
接着,沈桃言便到了一处安静的茶馆,等着人来相见。
没一会儿,雅间里便进来一位仪态万千,般般入画的女子。
她穿着极其浅淡,面上也素净,但丝毫掩不住她的容颜,反倒让她仙姿玉色。
而她一开口,更显生动:“既要相见,怎么还隔着帘子,不露真面目呀?”
沈桃言:“现还不便见面,请姑娘见谅。”
月瑛笑了起来,声音仿佛映在水面上的月亮,轻柔温和。
“恩客,花了大银子请我来,不会是只叫我说说话吧?”
沈桃言:“不是,我听闻你是洪都最有名的花魁,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姑娘,请坐。”
月瑛坐下:“哦?我最擅长的事情无非是风月之事,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