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将今日在瞿府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赵卿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事一样,难以置信。
沈桃言眼里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泪花:“是我没保护好夫君。”
“要是我能狠心些,拒绝夫君要与我一同去的要求就好了,夫君就不会出事了。”
聂宵主动要跟着沈桃言去瞿府,惹出了麻烦,还真怪不到沈桃言身上。
同样的也怪不到瞿府,正如沈桃言所说,瞿府没有理由这样做。
何况今日还是瞿杳的生辰,闹这么一出,瞿杳的生辰也算是毁了。
赵卿容表情又是着急担心,又是狐疑,因此,显得略微有些怪异。
“宵儿伤势可严重?”
她的儿子又不是真的傻子,怎么会吃亏呢?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呀。
无论犯了什么错,他都能全身而退,不曾受过一次伤的。
沈桃言:“瞧着不大严重,还不知真实的情况如何?”
“一回来,夫君便气恼的不搭理我了,我只吩咐人去请了吕大夫过去。”
赵卿容:“我去瞧瞧他,你别太自责了,此事…与你无关。”
沈桃言:“母亲去瞧了,也叫人来与我说一声吧。”
赵卿容:“嗯。”
她去看了聂宵,伤势不严重,吕怀白已经替聂宵上过药了。
但对聂宵来说,今日之事,很是屈辱,他此刻的脸就如砚台里的墨汁一般。
赵卿容:“好了,桃言已经来与我说过了,是你缠着她,要去瞿府的,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能怪她。”
聂宵冷哼一声:“她的动作倒是快。”
赵卿容轻轻皱眉:“你在胡说什么?桃言是来向我请罪的,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再说了,不是你拿玉佩骗她离开的吗?你去瞿府到底想干什么?”
聂宵面上划过狠色:“她们合伙欺负过芸儿。”
赵卿容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都为了那个乔芸疯魔了。
聂宵:“娘,你也觉得这件事是一场误会?”
赵卿容:“不然你是怎么想的?”
聂宵眼底寒意四起:“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且我差人送去的礼,也被人换了。”
赵卿容不由得问:“你差人送去的是什么?”
聂宵语气轻飘飘:“没什么,几条长虫罢了。”
赵卿容猛地拍桌:“你说什么!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能如此做!”
聂宵轻轻掀眼:“是无毒的,伤不了人性命,不过是吓她一吓。”
赵卿容:“你!幸好那礼换了,要是让人知道了你送那种东西去给他们,你叫大家怎么看我们聂府!”
聂宵:“怕什么,要是出了事,沈桃言自然会担下来。”
“而且我差人送去时,便是以她之名,不论是哪种,她都会认下来,她不会叫我们和聂府难做的。”
赵卿容:“桃言和瞿姑娘是手帕交,你这样做,你要桃言以后如何面对瞿姑娘?”
聂宵冷冷道:“这样最好,免得她们合起伙来,仗着咱们聂府,欺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