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喜服啊。
他摸着衣服,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正事。”
雪问生皱眉,并没有那么想听。
“事关桑霁安危。”
雪问生冷了神色,“你说。”
听着这道声音说的所有内容,雪问生脸色逐渐惨白。
是不是真的都不需要验证,桑霁昨晚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原来不是闭关的时候遇见了另一个他吗。
原来如此。
他只是她的一场虚妄而已。
他忍不住问:“她开心吗。”
“开心,这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再不出去,桑晴要哭成泪人了。”
雪问生听着这个名字,轻声问:“桑晴?”
“嗯,我和她的孩子,长得和她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爱吃爱笑,最喜欢抱着她撒娇,那天她被卷进来,若不是我手快,桑晴就跳进来了。”
雪问生苍白的面色在听到这件事后还是忍不住勾唇,和桑霁一样的孩子啊。
他和桑霁的孩子。
难怪会说,他就是他。
雪问生摸着喜服,“那她岂不是年岁也不大。”
“嗯。”
雪问生又皱眉,“她才多大就有了孩子?”
“我生的。”
雪问生诧异住了,却只用了一息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若有这样的秘法,他更宁愿是他生的。
“别废话,照我说的去做。”
雪问生没什么血色的脸看着门口,又眷念看了眼喜服。
他道:“其实你不用催,阿霁已经要想起来了不是吗。”
他的阿霁,哪里会甘心被控制,哪怕如今什么彻底融进了幻境,却也在不断抵抗,潜意识一直在挣扎,所以桑霁才会那么累,经常抱着他就睡着了。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事。
哪怕没有这个“雪问生”进了幻境,桑霁也能凭借自己出去。
她的命只由她。
那道声音没说话,雪问生自嘲笑了笑,原来他的时光还真的都是偷来的。
这一个月太美好了。
阿霁给了他一个美梦。
但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像这道声音这样做-
桑霁盯了一天,她打了个呵欠,留下一只妖兵接着盯,自己去找雪问生睡觉。
这一个月她总是困得慌。
她怀疑和她复活雪问生的时候用尽了灵力有关。
她一边往自己的殿内走,一边看雪问生在哪。
她怎么可能就
这么放任了人,雪问生就算被放开她也随时能知道对方在哪。
中途出去了一趟,现在雪问生已经回来了。
这让桑霁很高兴。
她朝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雪问生已经在收尾了,有了灵力以后,绣喜服上的绣花便要不了多久。
他绣完最后一针,桑霁刚好回来。
雪问生刚放下衣服就被桑霁扑倒了,他抱着人笑,“怎么了。”
桑霁蹭着雪问生的脸,“困了,监工真无趣。”
雪问生抱着人去床上,“困了就睡会儿吧,明天不用去监工了。”
桑霁:“我的饭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