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摇头晃脑。
因他讲的浅白,和顾云淮是不一样的风格。且表情丰富,肢体动作多。
乡亲们嘘声渐少,暂时按下心听他讲。
“还有这鹅,它毛儿白呀!还会浮水!
你说白毛儿浮绿水,这一听,就不是鸡!
最主要的那个鹅掌,与鸭掌颜色大小都不一样。与那些鸟儿啊、鸡啊的爪子更不一样了!
再来个红掌拨清波。
诶,一下子就把鹅和其他的动物区分开了!
这几句并在一起,咱一听就知道是写鹅的。”
“我们知道是写鹅的,还知道你说的都是小夫子讲过的!
你讲半天也没啥新意呀!”
台下的人嚷嚷起来。
“啧!”沈河一昂头,说道:“别急啊,马上就到了!”
“我就是通过小夫子讲的这个《鹅》,知道了怎么做这个动物诗。”
“我也做了一,给大家念念啊!”
往日大字不识一个的沈河竟然会作诗了?!
乡亲们大为震惊。
顾云淮也没想到,自己讲了一个儿童启蒙常背的诗,竟然能够启村民现场作诗!
沈河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先美滋滋的朝父母妻儿挥挥手。
然后迈着八字步说道:
“先咱得让人知道,咱作的是啥诗。
所以,我这头一句就是:鸡鸡鸡。”
“哈哈哈哈……”
台下笑声此起彼伏。
沈河学着张梓若朝下压压手。
“往后这几句呢,就是这鸡的主要特征,和其他动物不一样的特征。”
他拉长腔调念道:
“鸡鸡鸡——
五更——叫人起!
红冠——配彩衣——
黄爪——刨土地!
怎么样?我作的诗好不好?”
沈河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询问。
“好!好!”
乡亲们为他喝彩鼓掌!
“行啊!老沈!这一听就是鸡啊!”
“没想到你还有这才华呢!”
“那是!我真人不露相!”
沈河背着双手,努力做淡然模样。但欣喜狂舞的五官出卖了他。
沈河的父母妻子面对乡亲们的恭维也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也没想到他当爹的人了,学习竟比两个娃娃还刻苦!早上劈柴都不忘背书!
哎哟,那劲头儿!都觉得供娃娃读书,不如供他了!”
“可不?虽是当爹的人了,但要有个读书学习的机会,还能更上一层楼呢!以后,要是孩子不知道用功读书,就供他读!”
沈河的儿子——沈梁和沈柱对视一眼,忽然觉得再不努力,就要被老爹过了!
他们就要在家侍候田地,供爹读书了!
乡亲们喝彩归喝彩,但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这要是算诗,他们也能啊!
大家呼唤张梓若评讲评讲。
沈河期盼道:“张夫子,您看我作的这诗行不行?”
张梓若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