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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御回忆起萧长缨和他在一起的画面,初见便当着赵清菀的面说要给他生狼崽子。
她畅快在婚书上签下名字,在离开时要和他同骑。
回宫时要跟着他来将军府,宫宴时西塞使臣拿出那张春宫图。
以弯刀换他的剑,割断他的剑穗……
而就在剑穗断了之后,赵清菀就出现了。
太巧了,太多巧合了。
他越是想越是心惊,越是觉得手脚冰凉。
本是大病初醒,他又这般劳心伤神,很快又倒在了雪地里。
“裴景御,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既然要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雪地之外,萧长缨站在檐下,眸中是淬了毒的恨意。
她在西塞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这样骄傲的人,为了裴景御什么都做了。
可是裴景御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难堪。
便是得不到,那就毁去也无妨。
萧长缨冷冷一勾唇角,找了人把裴景御抬回来,又给他请了大夫。
汤药熬好送到她的手里,她细心异常地一勺一勺喂给了裴景御。
“夫人,您对将军可真好。”
“是啊,将军那么过分,你还这般包容。”
“不像之前……”
她喂得仔细,动作轻柔,仿佛真的适应了楚国的生活入乡随俗了。
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照顾夫君这样的事,总能让人想起很多。
府上的下人这些日子和未来的当家主母也熟络起来了,因而也会说上两句。
萧长缨所知道的赵清菀和裴景御之间的事,就是从这些下人口中听来的。
但是裴景御大婚之夜才为了赵清菀抛下萧长缨,她们此刻也不敢再提,怕触了霉头。
萧长缨看了她们一眼,却和善地笑了笑。
“无妨,想说什么便说吧。”
有了她的首肯,她们才敢接着往下说。
“不像之前那位,一点小事就要和将军闹脾气。”
“就是就是,一件衣服不得她意,她就接连几天都不理将军呢!”
“同样是公主,果然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