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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宫里灯火通明。
她歪在软榻上。
脸色阴沉。
旁边跪着瑟瑟发抖的制香宫女。
“苏醒,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宫女指着我哭喊:“是她!是她指使奴婢在贵妃娘娘的香粉里加东西的!”
我打了个哈欠。
赶路太急,困了。
“贵妃娘娘。”
“怎么?想求饶?”
“不是。”我指了指她梳妆台上一个不起眼的黑漆螺钿小盒子,“那盒子里的东西,您也用了很久吧?”
柳贵妃眼神一厉:“你想说什么?”
“那香膏,用的是南疆进贡的‘美人醉’花蜜,确实养颜。”我慢吞吞地说,“不过,配上您每日必饮的雪山参茶……”
我顿了顿。
“参茶性热,‘美人醉’花蜜性寒,寒热相冲,久积成毒。”
柳贵妃猛地坐直身体。
“胡说八道!御医……”
“御医只查香粉,不查您每日入口的东西,更不会想到这两样会相冲。”我摊手,“您最近是不是夜里盗汗,晨起心口烦闷,月事……也不太准?”
柳贵妃的脸色由白转青。
死死攥紧了拳头。
她没说话。
但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叹了口气。
“那制香宫女,收了对头五百两银子。香粉里加的,不过是些普通花粉,最多让您起几个红疹。真正害您的,是您自己。”
满室死寂。
柳贵妃像被抽干了力气。
瘫在软榻上。
挥了挥手。
“滚……都滚出去!”
第二天。
柳贵妃告病。
闭门不出。
那个制香宫女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的午饭规格又升了。
多了一盅据说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赏的燕窝。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更大的浪头打过来。
二皇子在御书房背书时。
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昏迷不醒。
整个太医院都惊动了。
却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
皇上震怒。
下令彻查。
查来查去。
线索竟然指向了我。
一个小太监“招供”。
说看见我前几天鬼鬼祟祟在御书房附近转悠。
还在墙角埋了东西。
禁卫军在我的小破院墙角。
挖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桐木小人。
上面刻着二皇子的生辰八字。
巫蛊厌胜。
还是谋害皇子。
死罪。
我被铁链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