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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妃嫔们争宠吃醋的官司?
一律交给皇上自己头疼。
我只负责在每年必须露脸的重大场合。
顶着沉重的凤冠。
出来当一会儿吉祥物。
然后火速缩回我的凤仪宫。
继续我的咸鱼大业。
御膳房绞尽脑汁研究新菜式。
因为皇后娘娘是他们的头号品鉴官。
皇上隔三差五会来凤仪宫。
有时是批完奏折过来坐坐。
喝杯我泡的(其实宫女泡的)清茶。
有时只是单纯地。
躺在我那张特制的、铺了厚厚软垫的贵妃榻另一头。
看会儿书。
或者小憩片刻。
我们很少说话。
各忙各的。
气氛却有种诡异的和谐。
像两条互不干扰的咸鱼。
偶尔。
也会有不得不“出手”的时候。
比如。
柳嫔(她熬到解禁,但位份再也上不去了)娘家又不安分。
在老家强占民田,闹出了人命。
苦主进京告御状。
被柳家派人半路截杀。
消息被贤妃递到我这里。
我叹了口气。
在柳嫔来“请安”(实为打探风声)时。
“无意间”提起。
“听说西郊乱葬岗最近不太平啊,总有人听到半夜哭声……柳嫔妹妹,你八字轻,这几天夜里可千万别出门。”
柳嫔的脸当场就绿了。
回去就吓得病了一场。
连夜写信回娘家。
不知她写了什么。
柳家迅速收敛。
不仅归还了田地。
还破天荒地赔了一大笔钱。
苦主一家拿着钱远走他乡。
消弭了一场可能掀起大案的风波。
再比如。
边关大将凯旋。
功高震主。
有人密报他私藏龙袍。
图谋不轨。
皇上震怒。
却苦无实证。
又忌惮他在军中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