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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许多。
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
却再不敢伸手。
皇后对我客气有加。
其他妃嫔更是绕着乾坤宫走。
我成了后宫一个特殊的存在。
有名无分(才人位份太低)。
却住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不争宠。
不搞事。
每天最大的烦恼是中午吃红烧肉还是糖醋排骨。
日子像加了蜜的白水。
平淡。
又有点甜滋滋的安逸。
直到那个消息传来。
南境大旱。
赤地千里。
流民四起。
朝廷连发三道赈灾粮。
杯水车薪。
钦天监夜观星象。
一筹莫展。
民间怨声载道。
甚至有流言说是天子失德。
天降惩罚。
朝堂上吵翻了天。
主战的要镇压流民。
主和的要加税赈灾。
皇上连着几天没睡好。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这天夜里。
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
皇上站在乾坤宫殿门口。
望着漆黑的雨幕。
背影沉重。
我抱着一盘新出炉的核桃酥。
坐在暖榻上。
吃得正香。
“苏醒。”
他突然叫我。
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
“嗯?”我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你说……”他声音低沉,“这天灾,真是朕的过错吗?”
我费力咽下点心。
喝口茶顺了顺。
“皇上。”
“嗯?”
“您信那些流言?”
他沉默。
“天灾就是天灾。”我拿起一块核桃酥,“跟人有什么关系?人还能管住老天爷下雨不成?”
他转过身。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