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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浑身不自在。
像咸鱼被强行捞进了金鱼缸。
皇上偶尔会过来。
也不说话。
就坐在那里批奏折。
或者看书。
我在另一边。
要么打瞌睡。
要么对着窗外发呆。
数飞过几只鸟。
这天。
他又来了。
批完一堆折子。
揉了揉眉心。
忽然开口。
“苏氏。”
“嗯?”我正数到第三十七只麻雀。
“给朕算一卦。”
我转过头。
“算什么?”
“算……”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朕的江山。”
我心头一跳。
来了。
“不算。”
“为何?”
“算国运,折寿。”我实话实说,“奴婢还想多吃几年御膳房的狮子头。”
皇上:“……”
他沉默片刻。
“那算算朕。”
“算什么?”
“算朕……”他顿了顿,“能活多久。”
养心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
瞬间跪倒一片。
头埋得低低的。
大气不敢出。
我叹了口气。
“皇上。”
“嗯?”
“您想知道这个?”
“说。”
“您真想知道?”
“说!”
“好吧。”我摊手,“卦金一千两黄金,概不赊账。”
皇上:“……”
他像是被噎住了。
盯着我看了半晌。
忽然大笑起来。
笑得殿内所有人都懵了。
“好!好一个苏醒!”他止住笑,眼神复杂,“胆子够大!”
他没再逼我算那些要命的东西。
只是让我待在偏殿。
像一个吉祥物。
或者说。
一个让他觉得安心又奇特的……摆设。
后宫的风向彻底变了。
再没人敢来找我“算命”。
也没人敢轻易招惹我。
柳贵妃解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