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筵办的简单而隆重。
穿著粉色系雪纺纱礼服的徐又伶,如朵脱俗出水芙蓉,娇美艳惊四座,人人都称赞她是最美的新娘。
不过对于新郎的评价,则就不是那么统一了。
副理好美喔!仙女下凡啊。
对啊。不知道是副理太美了还是怎样,新郎感觉很不起眼。活脱脱的绿叶,而且还是个配不上红花的枯叶片。
你也这样觉得啊?小声了点。
我以为副理会嫁给英俊高大的白马王子说。多梦幻哪!
嗯嗯!不然至少应该也要有总经理级身价的黄金单身汉才对。他们公司就有好几个人选。
就像之前追副理的那些小开或公子哥儿嘛。个个都开百万名车。
这么多男人给她选,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啊?想不透啊!
可能副理不喜欢人家踩她头上吧。所以反过来嫁个可以踩的人。
喔大家都觉得很合理。
那新郎还真是可怜。很快地产生结论。
你听到他们讲的话了吗?
一点点。
你不生气?
不会。旁人怎么以为,他无法控制。
她带点酒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知不知道刚刚跟我讲什么悄悄话?啊,要改口叫妈才对。
不知道。女人在化妆室里的秘密,他怎会晓得。
妈说啊上次我们去宜兰的时候,她就看出我们两个再拖也拖不了多久,还说,我们家熙然没什么好,就是个性温柔。妈要我告诉你,以后和我吵架了,可不准你收拾细软跑回家躲。好好笑,她觉得妈真的很有趣。
看来大家都把-看得很凶悍。聊表安慰。
唉,你真是个可怜的新郎,以后要被凶巴巴的老婆大人欺压。掬一把同情泪。
是吗?他微微一笑,突然伸臂,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走向床铺。
熙然!她惊呼一声,没料到他力气居然这么大。
-好美。将她放,他轻声道。
她丽颜染红。
怎么?我以为你不喜欢美女。老是低头走路,视力又不好。
我只会觉得我的妻子美。就好象黑白世界里看到唯一色彩。
我好象还没问过你,你爱我哪点?虽然很老套,但她真的想知道。
全部。他解开领带。
啊,你也会贫嘴。她一直以为他的舌头只可以结石,不能开莲花。
那,换我问-,-爱我哪点?轻缓地拿掉她亮晶晶的发饰。
我她任他弄散自己的卷发,在大红色的丝质床被上,微醺的神情更显风情万种。──全部。就像他爱她那样的全部。
他笑了。笑容在她眼里好漂亮,好迷人。
她献上自己的唇瓣,他不客气地接收。她的气息被吞没在他口中,体温暧昧地升高,衣物一件件褪下。
熙熙然!激情中,她忽地按住他光裸的肩膀,微喘抗议道:你你穿衣服看起来比较瘦。天,他的确瘦削又修长,但是该有的肌理却一块也没少。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低哑道。
我我喜欢她、她在说什么?
那就好。
他又是一笑,莫测高深。
或许,等明天早上她问的时候,再告诉她,他以前也常去工地搬砖头、背水泥,工头还说他外表弱不禁风,却意外地很好用呢。
新婚之夜,该专心做别的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