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才搞了这么一出,将银头发的和其他两个分开,打算先打牛逼的,再解决那两个战五渣。
可是。。。它瞅瞅天空,原本浓雾的雾气早已消散殆尽,它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一下子将雾气驱散不说,还能清楚地看破自己的伪装。
看来这人不简单。
一人一种,同时在心里判断道。
江鹤并没有因为空气中的静寂而放松,反而面色一凛,看来这异种的智商比部分人的还要高,是个硬茬,他手腕一动,霎时间,凌厉的刀影向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霎时间沙土满天飞,周遭的石壁上瞬间被刀影侵蚀出道道痕迹,但却均不能损起根本。
江鹤唇盘却勾起一抹笑容,看向一个方向,找到了。
一块呈“凸”字状的石壁后,突然出现一把泛着乌青的苗刀,脚步声响起,一道身影修长的人影出现在江鹤面前。
看着对方的那张脸,江鹤唇角的弧度不变,眼神却冷了下去。
来人长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江鹤”脸上也挂着浅笑,甚至和本尊弧度一模一样,二人连衬衫腰间的褶皱都如出一辙,手里刀具更是丝毫看不出差别,隔着空气,两人遥遥相望。
“唰——”
江鹤率先动作,他长刀一挥,霎时间,汹涌澎湃的刀气袭向对方,如同有千军万马之势,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江鹤足尖轻点,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野鹤,迅速而又轻巧地袭向敌人,眉眼间满是凌厉。
“刺啦——”两把苗刀相撞,摩擦出火花。
“江鹤”唇瓣微勾,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们俩,是一样的。”
江鹤眼里满是不屑和嘲弄,手上的力道加重,对方也同样加重力道,几乎是同时,二人齐齐向对方挥刀,铺天盖地的刀影席卷而来,凶猛的刀气崩裂而出。
二人被齐齐振飞,又同时在空中扭转身形,将纹路满身的苗刀插进地中,一阵电光火石后,单膝跪地的二人稳住身形,齐齐抬头。
江鹤目无波澜地看着脸上满是戏谑的“江鹤”,明白了刚刚对方说的那句话,他们从外貌到技能,都是一样的。
手里的苗刀震个不停,江鹤敛下眉眼,轻轻活动了下手腕,倏地抬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江鹤”戏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什么意思,这个人为什么不像之前的其他人一样露出恐惧的表情,反而在嘲笑自己?
原本因为江鹤刚刚和他打的难分伯仲,而产生轻蔑之意的“江鹤”,突然间不确定了起来,它悄悄注意着江鹤的动向,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就这些本事吗?”江鹤语气里流露出失望,他垂下眼,淡淡道,“高阶异种,也不过如此。”
“江鹤”面色一变,刚想有所动作,却见江鹤手里的苗刀从青黑色变成了纯黑,而霎时间,一股浓郁的煞气扑面而来。
“唰——”长刀斩破利空声响起,刀气以势不可挡之力狠狠砸向“江鹤”。
“江鹤”额头冷汗直冒,努力想避开这一刀,却被这强烈的威压和煞气震慑的动弹不得。
碎石黄沙被刀气斩碎,千钧一发之际,“江鹤”催动全身的力量才勉强挪动双腿,“啊!!!”
惨叫声瞬间响彻天地,“江鹤”的一只胳膊被凌厉地刀气砍了下来,他捂着涓涓流血的肩膀,恨恨地看了眼江鹤,随后倏地消失不见。
接下来,一阵诡异无序的吟唱声响起,周围的空气却瞬间扭转起来,霎时间,周围的场景一变,江鹤仿佛掉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虫洞般,周围全是昏暗无序的黑色雾气。
江鹤面色一凌,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可能见度太低,又加上他的眼睛有旧疾,此刻竟看不到敌人的丝毫踪迹。
“唰——”一道雾气凝聚而成的鞭子狠狠抽在江鹤背上,江鹤闷哼一声,利落转身回击,却砍了个空。
“砰——”又是一击重重地砸在了江鹤的腹部,五脏被重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江鹤嘴角猛地溢出一丝鲜血,单膝跪地。
眼睛失去了视野,按理来说,其他五感应该变得更加敏锐,可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江鹤却像是被一团浓雾包裹着的可怜鱼肉,只能徒劳发出无序的回击。
“你居然是个瞎子!”四面八方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异种尖利而刺耳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攻击着江鹤,鲜血从他的耳朵里隐隐渗出,甚至眼角都有血泪滑下。
江鹤发出一声闷哼,徒劳地捂住耳朵,然而却缓解不了丝毫疼痛。
在江鹤上方,一把雾气凝聚而成的利剑缓缓出现,悬挂在对方头顶,雾气凝聚成的五官阴恻恻地看着下方的江鹤,猛地刺了下去!
“唰——”一道幕布被撕裂开的声音响起,阳光争先恐后地顺着缝隙钻了进来。
“师父!”陈寒一的惊呼声响起。
雾气也发出一阵痛苦地哀嚎,周围的雾气全是由它的本体幻化而成,它的身体破了大个大洞,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到雾气的每一个角落,它手里的利剑也倏地消失,雾气倏地地扭头看去。
是那个粉衣粉发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