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仪仗到了静山寺门口,阑砚州没有来迎接。
宋父宋母和宋枝枝仗着阑砚州有恃无恐,站在人群最前端,神色都十分镇定。
皇帝坐在龙辇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环顾一圈,只瞥见宋家人,便笑眯眯问道:“神女殿下,今日祭天吉时,你一定能施展出神迹,拿出驻颜药膏,指出新的金矿铁矿位置吧?”
明明皇帝一直是笑着,好脾气的样子,此刻却莫名叫人觉得压迫感t?十足。
宋枝枝眼珠一转,柔弱上前:“皇上请恕罪,臣女前些天被三公主用了私刑……”
阑砚州还没来,她没有说出自己不会神迹的事,而是先告三公主的状。
三公主拉着宋徽月站在另一边,闻言冷笑一声,半点不怕。
皇帝也没有惊讶的样子,摆摆手:“朕的皇妹教训谁都行,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神女还是先展示神迹罢。”
宋枝枝一愣,见皇帝没有向三公主发难的意思,脸色一瞬难看下来。
她勉强笑道:“臣女身体不适,神迹恐怕不能……”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兀传来一道冷漠声音:“宋枝枝骗了所有人,她并不是神女。”
眼眸骤然瞪大,宋枝枝扭头看去,对上了阑砚州冷漠的神色。
宋枝枝忽觉心慌。
但她还是扬起苍白的脸,朝阑砚州露出一个虚弱笑容:“砚州哥哥,你说什么呢?”
他们不是说好,装作被宋父宋母骗了,所以才假冒神女,不得已欺君么?
她心性单纯,被宋父宋母弄出来的假象欺骗,对自己是神女信以为真,是一朵出尘不染的白莲花,而阑砚州为了不让她被爹娘责骂,不得已帮忙遮掩。
明明该是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