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让她关哪个店都讲不出口,除非她自己不想做了。
&esp;&esp;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放弃的。
&esp;&esp;网店在兴头上,越做越顺手,实体又不舍得关,最好是请个人。
&esp;&esp;那必须是个女的。
&esp;&esp;不是他又疑神疑鬼犯心病,是他觉得那样相对来说,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esp;&esp;嗯,就是这回事。
&esp;&esp;赵础读完两页便把书签别进去,他合上书放在床头,吻了吻床上人的嘴唇,出去把客厅的两条小金鱼喂了,又把明早要吃的小米和红枣洗好倒在电饭锅里才下楼。
&esp;&esp;月光把小区照得亮亮的,赵础坐进车里点一根香烟,品着日复一日的渴求,一口接一口地抽完烟,他灭了烟屁股,开车回工地。
&esp;&esp;
&esp;&esp;干赵础这行的饭局很多,圈子里吃吃喝喝,工程在酒桌上谈的,他怕自己喝醉了熏她,就尽量少喝。
&esp;&esp;有失误的时候。
&esp;&esp;苏合香打赵础的手机,接电话的人不是他,是个年轻莽撞的声音,自报姓名。
&esp;&esp;难得一次给他电话,他却没接到,吃不了好的。
&esp;&esp;苏合香按照收到的地址找了过去。
&esp;&esp;搞工程的,洗浴中心,酒吧,会所三大窝点。
&esp;&esp;这会儿赵础就在酒吧。
&esp;&esp;王奋脖子伸老长才见着工头的对象,晚上咋还戴墨镜?不管了,美女戴肯定有她的道理。
&esp;&esp;苏合香戴的暴龙墨镜,配衣裳的,要是她不把自己哄高兴,那她对着烂醉的老男人,会把他脸打肿的。
&esp;&esp;皮沙发很软,屁股挨到就要陷进去,苏合香坐下来就把细直的腿一叠,肐膊抱在身前,大姐头一样。
&esp;&esp;王奋拘谨地哈着腰:“苏老板,您来接工头了啊,咳,工头喝多了,不过他没让人占便宜,也没胡搞。”
&esp;&esp;“饭局上有比基尼跳舞,工头是一眼没在看的。”
&esp;&esp;苏合香看了看全然没发现她来了的赵础,这是喝了多少?拿肝换来的项目要它干嘛。
&esp;&esp;王奋还在为工头的爱情添柴加火鞠躬尽瘁:“我就没见工头手上的头绳拿下来过,他不少次应该是想您想的,咬着头绳发呆,那样子实在是……”
&esp;&esp;苏合香笑盈盈递打趣:“你工头不给你加工资都说不过去了。”
&esp;&esp;王奋脸红起来:“都是实话,有一句假的就让雷劈死我。”
&esp;&esp;“这怎么还整上毒誓了。”苏合香哭笑不得,“你工头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玩去吧,他这边我看着。”
&esp;&esp;王奋愕然:“您不是来了就把工头带走啊?”
&esp;&esp;苏合香拨头发:“说什么呢,我不要喝点的啊。”
&esp;&esp;王奋忙道:“那您喝什么,我去点。”
&esp;&esp;苏合香挥挥手,要把他打发走,他不走。
&esp;&esp;音乐声变大震人耳膜,苏合香瞥了眼群魔乱舞的舞池,墨镜后的眼睛一亮,
&esp;&esp;那个不错,墨镜后的眼睛又一亮,那个也不错。
&esp;&esp;王奋张开手臂挡着,大声喊:“苏老板,您别看了!”
&esp;&esp;苏合香揶揄,你工头都管不了我,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esp;&esp;王奋急的满头大汗,好怕工头酒醒没了对象。
&esp;&esp;音乐换了个,舞池开始上演甩头舞,那劲道那频率,不要命的甩,忘我的帅,头都要甩飞出去。
&esp;&esp;同行的老总们上了年纪,让烟酒泡成碎渣子的体力要用在刀刃上,他们早就到楼上开房去了,底下打工仔还在嗨。
&esp;&esp;吧台酒保调的鸡尾酒花里胡哨。
&esp;&esp;苏合香把王奋打发去跳舞就赶时髦,喊来服务员要了杯最畅销的血腥玛丽,一口下去,她就想吐出来,不好喝。
&esp;&esp;旁边老男人还是面朝里歪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在那儿醉生梦死。
&esp;&esp;她没对他做什么让他认出自己,就只是坐过去些。
&esp;&esp;像是灵魂深处的某个机关被轻轻地触碰,赵础的眼睑倏然动了动,大狗一样笨拙地摇晃着凑近她,通过熟悉的味道确认了什么,喉咙里溢出一声:“宝宝……”
&esp;&esp;“是宝宝。”
&esp;&esp;他闭着眼睛躺到她腿上,依赖地把脸贴着她肚子,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
&esp;&esp;老男人真的喝醉了是现在这副乖乖的状态,不耍酒疯。
&esp;&esp;去年在楼道里的那一出就是装的。
&esp;&esp;苏合香气的不是他假装喝醉发疯,气的是他撒谎:“这就是你的不会再喝多?说话当放屁是吧。”
&esp;&esp;躺她腿上的人气息里的酒味呛鼻:“有件事我一直没说给你听。”
&esp;&esp;苏合香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轻飘飘地问:“什么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