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初他们只是亲个嘴,他的裤子就湿了。
&esp;&esp;她摸下他的腹肌,他的裤子也会湿,还不停颤抖,仿佛濒死。
&esp;&esp;她以为他打太多,坏掉了,还安慰他说没关系,他还有手跟嘴。
&esp;&esp;从此以后,纯情的老男人就走上了好学之路。
&esp;&esp;苏合香拿下自己挂在墙角的洗澡毛巾,赵础要是敢背着她乱用,那他就死定了。
&esp;&esp;她闻闻毛巾,还好,没那味儿。
&esp;&esp;
&esp;&esp;苏合香泡过脚暖和了,早早就抱着汤婆子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屁股底下就红了,她习以为常地掀开棉被下床,在床边地上看到了她昨晚用来垫屁股的小毯子。
&esp;&esp;也不知道毯子是怎么掉地上的。
&esp;&esp;给瓷砖当被子了。
&esp;&esp;苏合香把脏了的床单抽下来,抱去卫生间塞到盆里,她是初二来的月经,在那之后就过上了每个月有几天早起搓床单跟内裤的日子,直到和赵础在一块儿。
&esp;&esp;不止床单,她的贴身外穿衣物都是他洗。
&esp;&esp;他甚至会在她不舒服浑身没劲的时候,给她擦洗,换卫生巾。
&esp;&esp;苏合香往盆里倒进去洗衣粉,她把床单泡一会,睡眼朦胧地清理好自己,换掉该换的就爬回被窝,摸到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esp;&esp;手机在枕边放了一晚,冰手,她不拿着,丢边上开的免提。
&esp;&esp;“妈,你跟爸起了没?我啊,在被窝里呢,爸打年糕去啦?少打点啊,打多了,过了年吃不完,越吃越腻。”
&esp;&esp;苏合香哈欠连天,“早饭我晚点吃,知道知道,不会两顿一起吃的。”
&esp;&esp;“我那店主要是做学生的生意,他们放寒假了,我就把店关了……”
&esp;&esp;“你上午还要挖菜地?我早说让你们来城里的,房子我买了你们又不住,空着攒灰,我能住几天啊,一年下来我大多时候都在开店。”
&esp;&esp;“把店搬到筅城开?”
&esp;&esp;苏合香眼皮直打架:“这边比不上泗城,差远了,再说吧,我那店面租金交了蛮久。”
&esp;&esp;电话打了快一小时,苏合香说得口渴,她翻身翻到一半就被一股暖流冲击,动也不敢动,生怕新床单遭殃。
&esp;&esp;苏合香萎靡地躺着。
&esp;&esp;白头感觉比晚上还冷,换了个床单把被窝暖气搞没了,这么半天都没暖和起来。
&esp;&esp;苏合香三下五除二地爬起来,插上小太阳的插头,对着自己烘,热呼呼的。
&esp;&esp;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要睡了。
&esp;&esp;盆里的床单还没洗……
&esp;&esp;急什么,放着吧,放着吧。
&esp;&esp;早饭还没吃……
&esp;&esp;吃什么吃,睡觉要紧。
&esp;&esp;苏合香的脸趴在枕头上,人迷糊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她下沉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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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面的动静吵得苏合香没法睡回笼觉,她套上加厚的长款针织毛衣出了房间。
&esp;&esp;卫生间关着的门被她推开,她看着不请自来把这儿当自己家的老男人:“你在我这按监控了?”
&esp;&esp;赵础背对她蹲在盆前,粗粝的大手在盆里搓洗床单,水渐渐变红,血腥在他鼻端萦绕:“我不确定你的床单脏没脏,床单要是没脏,或者是脏了,你已经洗好了,那我虽然什么事都做不了。”
&esp;&esp;他稍稍停顿,手上用力,床单脏污清晰就被搓掉:“但你和我说了话我也开心,怎么都不会跑空。”
&esp;&esp;“你还挺会自己哄自己。”苏合香嘲了句,循着熟悉的香味去客厅,看见了她喜欢吃的麻团,和喜欢喝的豆浆。
&esp;&esp;她没骗杨语,年纪大的是真的会疼人。
&esp;&esp;还不用她教,不用她引导。
&esp;&esp;凭良心说,赵础身上除去性生活方面的技术问题,他就一个缺点,只是那个缺点比较大。
&esp;&esp;都没到她查证他的缺点是不是没了,可以让她打破原则品回头草的地步,他们中间隔着一个赵嘉言。那二货能引发的一切就够让她烦的了。
&esp;&esp;她不觉得赵础的所作所为,值得让她应对那些麻烦事。
&esp;&esp;起码此时此刻,她是这样想的。
&esp;&esp;苏合香回到卫生间门口,对已经在给床单清水的男人说:“明天别再来了。”
&esp;&esp;赵础周身气压瞬间就低下去:“你前三天比较多。”
&esp;&esp;“多就多,有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的谁!”苏合香让自己冷静点,“分开后的这两年我还不是一样过。”
&esp;&esp;赵础说:“有我这个免费小工用,不好吗?”
&esp;&esp;“是免费的吗?”苏合香头发一撩,“我用你,不就是让你有盼头。”
&esp;&esp;赵础沉默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