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耳环为什么会在嘉言床上?”
&esp;&esp;赵础看她耳朵,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她有只耳朵上没耳环。
&esp;&esp;伍琳琳踢了下墙,她讲了事情起因经过,以及自己的郁闷跟费解之处。
&esp;&esp;女生说她年纪轻轻,总不至于老年痴呆,明明记得出房间的时候,耳环还在耳朵上挂着,她有摸,最多就落在客厅或者路上,怎么会出现在赵嘉言床上,耳环长脚了?
&esp;&esp;赵础沉声:“伍同学,先不说你没保管好自己的物品,你不该躺到嘉言床上,当时他不是单身。”
&esp;&esp;伍琳琳脸更烧了:“我没想别的。”
&esp;&esp;赵础漆黑的眼深邃又锐利,仿佛能看穿什么,女生避开他的视线,听到他说:“但你躺了是事实。”
&esp;&esp;伍琳琳马上就出言反击,牙尖嘴利道:“嘉言也没不让啊,他要是不让,我会躺?”
&esp;&esp;赵础眉头皱在一起:“他不当回事,没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这是他的不对,是他不重视苏小姐的感受,不代表你的做法就没问题。”
&esp;&esp;伍琳琳咬几下嘴角:“要是耳环没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esp;&esp;赵础面容严肃:“重点不是耳环,是你不可以睡他的床。”
&esp;&esp;伍琳琳从来没被人这么不顾她自尊心的教训过,她的胸口起伏弧度大了起来,明显是要发火,最终还是忍住,只说:“叔叔,彩灯是我出的钱,六块八毛。”
&esp;&esp;赵础给她十块。
&esp;&esp;“三块二回头我给你弟。”伍琳琳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大门被她关上,她在门口使劲搓脸。
&esp;&esp;“傻逼,你跟个失恋的家伙置什么气,更不该找他哥要彩灯钱。”
&esp;&esp;十块也就三份盖浇饭,成烫手山芋了。
&esp;&esp;算了,
&esp;&esp;收都收了。
&esp;&esp;伍琳琳下楼,天寒地冻的,她扒开惨淡萧条的绿化,在里头找耳环。
&esp;&esp;不怪她。
&esp;&esp;只能说他们的缘分就到那儿,没了。
&esp;&esp;伍琳琳找了挺长时间,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点银色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她挪过去捡起耳环,在裤腿上擦擦土就把耳环戴回去。
&esp;&esp;赵嘉言在气头上,失恋还是被甩,总得有个缓冲期。
&esp;&esp;之后就还是兄弟,不可能跟她彻底闹掰。
&esp;&esp;他们从高中到大学,多少年的同学了,他跟那苏合香才好了多久,时间差太远。
&esp;&esp;况且,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就算没耳环的事,那两人也会分,早晚都会分的。
&esp;&esp;姐弟恋,男的名为责任的那颗心长得慢,女的耗不起。
&esp;&esp;伍琳琳走了一小段路,不经意地回头往上看了看,发现赵嘉言他哥站在阳台,面朝着隔壁阳台。
&esp;&esp;此时天色暗了下来。
&esp;&esp;那身影犹如一块——印在墙上的霉记。
&esp;&esp;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esp;&esp;她脑子里闪过什么,没有来得及抓住。
&esp;&esp;
&esp;&esp;苏合香恢复单身第一晚就给杨语分享了这个事。
&esp;&esp;“分就分了,开心最重要。”杨语说,“怎么舒坦怎么来。”
&esp;&esp;苏合香把自己挂在床边,刚洗过的头发散落到地毯上,她拿着手机,仰脸看天花板,长叹道:“今年我是不谈了。”
&esp;&esp;杨语说笑:“大姐,今年还剩多少天啊。”
&esp;&esp;“都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了,我要是想,明儿就有新男友,爱情分泌的多巴胺可比多大牌的护肤品都好使。”苏合香啧了一声,“当然,分泌出毒素了就不能留啦。”
&esp;&esp;“那你下回准备谈个什么样的?比你小的刚谈完,滋味你已经体验过了。”杨语笑着说,“是要试试比你大的?”
&esp;&esp;苏合香顿了下:“试过。”
&esp;&esp;“你前前任就比你大啊。”杨语说,“那你还差和你同岁的。”
&esp;&esp;苏合香翻身趴着,手拽着床边的毛茸茸兔子棉拖耳朵:“我又不按年龄体验。”
&esp;&esp;杨语和她讲:“反正嘛,小男生心智发育慢,年纪大的喜欢说教,同岁的最有共同话题。”
&esp;&esp;苏合香慢悠悠:“年纪大的还会疼人呢。”
&esp;&esp;杨语接到她补充的前前任信息,依旧不多打听:“那你不也没要。”
&esp;&esp;“光会疼人,不会别的,时间久的也腻。”苏合香岔开话题,“你在家都还好吧?”
&esp;&esp;杨语说:“蛮好,都好,我这边你就放心吧,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esp;&esp;“茵茵呢,睡了没。”苏合香把棉拖摆整齐,爬起来坐到床边,两条细细白白的腿翘在床尾的被子上面,“叫她喊我干妈。”
&esp;&esp;提起女儿,杨语满是宠溺:“白天疯玩,吃过晚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