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时樱拿着镰刀上工。
最近两天的农活主要是割水稻,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时樱拎着锄头去田里。
山庆大队将村民一共分成五个队伍。
人数差不多,分开管理,每队都有一个小队长。
五队之间也会比较哪一队挣的工分多,时樱被分在三队,姚安琴同样也在三队。
小队长让大家集合,给每个人都分了片地,这算是早上的任务。
“大家都加把劲,天气要冷下来了,早早把稻子收完就能种麦子了。”
有人喊:“这也不能把人当牛使啊,这老大一块地,得干到啥时候啊!”
小队长:“少耍嘴皮子,看看人家一队都开始了,上个月的工分我们队垫低,我们三队处处矮人家一头。”
“这个月,我们好好干,证明我们三队的汉子不是孬种!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能顶半边不半边天时樱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
半亩地,都要她一个人割吗?
她吗?
逃避是没用的,时樱顶着草帽,吭哧吭哧的割着水稻,十分钟后,她坐到了田埂边思考人生。
姚安琴看到了,不屑冷笑:“果然是资本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时樱听到了,在那感叹:
“姚知青果然女人中的女人,又能干又能吃苦,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姚安琴头仰的高高的:
“我和你可不一样,这些活我能一口气干完!”
时樱海豹鼓掌:“真厉害啊!”
半小时后,姚安琴挥着镰刀的手抬不起来,抖啊抖。
刚想歇一歇,时樱就冷不丁的来上一句:
“坚持这么久,看来姚知青真没吹牛。”
姚安琴咽了口唾沫,握紧刀柄,再次抬起了手。
她不能承认她不行!
时樱边干边歇,很快,就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红着脸走了过来,默默的帮时樱割水稻。
时樱:“……”
她也歇不下去了,拿起镰刀:“你们不用帮我,我自己来。”
那两个小伙子说:“你歇着,你身体不好,我们帮你干。”
时樱哪好意思,努力埋头苦干,再抬头时,她的活就被干完了。
旁边,有婶子调侃:“赵家的,我就猜是你儿子会来。”
“自家老娘在这,都不来帮忙,对着一个姑娘献殷勤。”
赵家婶子盯着自家儿子,气的跺脚:“蠢得挂相!”
喝了灵泉水,耳聪目明的时樱:“……”
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得给她在村里找一份轻松的能挣公分的工作。
没有工作,她就创造工作。
时樱心里已经逐渐有了想法。
几个大婶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相互用肩膀怼了怼,最后,派了一个代表过来了:
“樱樱啊,你不是去城里了吗,怎么又下乡回来了?”
旁边的姚安琴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