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半个时辰方能起效,她会不会在这半个时辰内就被女镖头吃干抹净了?不对,是扒光了衣裳识破身份,然后将她千刀万剐!
“姐姐,你先起来。”
“嘘……”
女镖头非但没起,还把食指点在她的唇上,温声软语,“叫我玉娘。”
酒杯强塞到洛蔚宁嘴边,柔然轻笑,“你先喝。”
洛蔚宁欲哭无泪。这玉娘戒备心真重,都这种时候了也未全失理智,还在试探。她不喝的话,玉娘是不可能喝的。
反正一个时辰才起效。
洛蔚宁心一横,张嘴咕噜地喝下了桂花酿。
玉娘满意地重新斟酒,又给她灌了一杯。
“姐姐,到你喝了。”洛蔚宁反手够到酒壶,直接将壶嘴对着玉娘。
玉娘妖冶一笑,昂起修长的脖颈,张嘴喝了两口,半眯双眼,摆出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
“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洛蔚宁笑嘻嘻道。
笑不过两声,双眼忽地被披帛蒙上,
“啊……”一股猛力把洛蔚宁整个身体推倒在榻上,吓得她惨叫。
“小孩子,姐姐带你尝点新鲜的。”
双手被强压,眼睛被遮蔽,更增添了恐慌感,她惨烈地挣扎大喊:“不要呀!放开我!”
任凭她如何撕心裂肺,女镖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束身腰带被解下,可以感觉到里面的衣裳松松垮垮的。
洛蔚宁左手刚挣脱玉娘,又被她大力反扣在榻上。
“撕拉”一声,她听到自己衣裳的破碎声,来不及哀悼,玉娘整个身躯压在她身上,鲜红的嘴唇往她的嘴直怼下来,洛蔚宁头一偏,红唇落在她的脸颊,留下一抹印记。
玉娘轻笑,“小孩子别紧张,姐姐会让你很快乐的!”
眼看着玉娘双手死死捧着自己的脸,再次亲下来,洛蔚宁迅速挥手狠狠劈在玉娘的后颈。身上的人眼睛一闭,昏迷过去了。
她长舒了口气,手脚脱力,在榻上躺了一会。总算摆脱了
推开身上的女人,她迅速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裸。露香肩的玉娘,又折回去卷起榻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
玉娘虽然过于孟浪,可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遇上她这个骗子书生有够倒霉的,就别再染上风寒了。
深夜,城北为善堂后面的时疫隔离棚,挡风帐篷透出昏黄的灯光,咳嗽声此起彼伏。
隔离棚占地阔落,容纳了上百名时疫病患,每个病患之间以白布屏风间隔,床头安置熏艾的小炉子,艾草气味四散,有灭杀病毒之效用,以防病患间相互感染。
几个大夫穿着米白色窄袖交领外衣,下半边脸戴着白色面纱,在病患之间忙碌,或是给病患送汤药,或是行针救治。
杨晞同样面戴白纱,正在问候每个病患当日的身体状况。许多病患看到她都由心敬重,纷纷喊:“杨教授。”
“大家今日都好些了吗?”杨晞与病患的说话声温柔和善。
有人回应“好多了。”
身后跟随两名女弟子,女弟子提着汤药壶,把汤药倒进病患的药碗。
病患老婆婆艰难地坐起来,杨晞赶紧扶了一把,“婆婆小心点。”
婆婆别开脸轻咳了两声,然后感激道:“杨教授真是神医,老婆子以为熬不过这个冬天,没想到你一来,身子就好多了!”
大半张脸被白纱遮挡,但从裸露的眼睛,可以看到杨晞欣慰的笑颜,“看来是用对方剂了。”
忽然,身后传来急促响亮的咳嗽声,小大夫焦急地喊,“怎么又咳起来了?杨教授你快来瞧瞧!”
杨晞疾步走向那病患。
病患为一老年男子,听负责他的小大夫说,他的病况十分糟糕,今早咳了半日,气喘得就快要衰竭了,午后喝过药后好了半天,这会又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