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伤兵,杜松站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谷口,橙黄的阳光映照在兰俊航的脸上。
他站在王元硕和其他阵亡将士的遗体前,目光中满是悲痛。
王元硕被他挖掘,再到车骑将军,这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今日却永远地躺在了这片土地上。
此外,与王元硕并排躺着的,还有隶属车骑的虎贲军士兵,还有伤重不治和伤兵拼死从烂石堆里抢出的遗体。
但还好多士兵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们绝大多数都已经被乱石深埋在一线峡中。
“点燃火焰,送他们最后一程。”
兰俊航沉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随着火把的点燃,熊熊火焰迅蔓延,将将士们的遗体包裹其中。
烟雾升腾,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升向天空。
“魂兮……归去!”
“魂兮归去!”
周围无论虎威军、虎贲军、关家军、北原狼兵都默默站立,他们的脸上满是悲痛和不舍。
这一刻,整个谷口都沉浸在哀悼之中,人们沉默着,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偶尔传来的士兵啜泣声,时不时的打破着沉默。
就在此时,远处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辇的颠簸声。
兰俊航抬起头,只见密调室密探与关合领军骑马在前,往后是太子仪仗,再往后是拱卫着太子车驾的护军,最后才是虎贲军的余下的二百战车和杜松麾下的一万多士兵。
这一长溜人,缓缓从一线峡中驶出,显得从容不迫。
“候纪!”
兰俊航怒目而视,这些将士们为了向魔国叛逆讨回大梁国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这个随意下令导致无数人死去的太子殿下却在此刻安然无恙地出现,这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兰将军,那是太子的车驾。”一旁姚昊霖低声提醒道。
“我她妈知道!”
兰俊航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但是等太子车驾走到近处,兰俊航区看到看到车驾的窗户大开,车窗里太子的并不是朝外看,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在车厢中,而太子面前的另一人则一下一下的在太子身上上下耸动。
仔细看去,那个人正是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他们这个时候在车厢中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啊……殿下……不要……”
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与在场将士们的悲切之声格格不入,没想到不过几天,这个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就被太子勾上了床!
但更加让兰俊航愤怒的是,候纪竟敢当着阵亡将士的面,在车内与苏红袖翻云覆雨!
“混账!”
兰俊航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质问太子。但他的部下们迅将他拦住,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兰将军,不可冲动啊!太子毕竟是储君,将军若是触怒了太子,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姚昊霖地劝说道。
“放开我!我要宰了他!宰了他!”
兰俊航挣扎着想要挣脱姚昊霖的束缚,无论是关风月还是杜松、刘挺、杨泽风、拓跋翰甚至关睿都来将其死死拉住,生怕他做出了什么触怒太子的事情。
“兰将军,请您冷静啊!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整个大局!”
直到太子的车驾远去兰俊航紧握着拳头,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太子的车驾。
那车驾渐行渐远,候纪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哼!”
车厢里的候纪哼了一声:“和本太子斗,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太子殿下又是和谁怄气呢?”
候纪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一个本太子不喜欢的人!”接着肉棒又从后方狠狠肏入黄泉的后庭,对着窗外道:“南镇抚使!”
“殿下有何吩咐?”南絮骑马渡来。
“传令大军,转道前往清河城,今日我们在清河过夜!”
南絮面露疑惑之色:“清河城?殿下,清河城敌情未明,是否让梁军先走在前面查探?而且若是我军就这样入城,恐怕有被敌军围困的危险!”
“哦……殿下……慢些……慢些肏……”
“围困?”太子笑了笑,又狠肏了黄泉几下后庭,让南絮皱起了眉头。
“本太子已经接密调室报,清河城中已经是空城,并无魔军!就凭这些臭鱼烂虾,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攻我征西大军!而且本太子可没说让大军进城,传令大军在城外驻扎,修建城寨,不得入城!军中粮秣物资为保险起见,一律送往城中!”
“可是殿下……”
“你带密调室密探,配合关睿将军先期前往清河城,占据城内各个要地,方便本太子仪仗与护军入城!退下吧!”
车窗“啪”的一关,其中黄泉“咿咿呀呀”的求饶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此起彼伏,南絮见状,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