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娄可儿慌忙摇头,“瞧见小姐醒了,我高兴得紧,才忍不住掉眼泪。”
“就你嘴硬。”姜兰勉强扯出笑意,“瞧你这眼圈黑的样子,莫不是哭了整晚?我究竟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娄可儿垂眸,低声道:“郎中还未来诊治,奴婢也不知小姐的状况……”
“为何没来?”姜兰追问道。
娄可儿正要开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郎中神色疲惫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姜小姐,实在对不住,是在下迟了。”
姜兰见状,温声问道:“张郎中,可是一夜未眠?”
张郎中长叹一声:“昨夜奉命守着石月小姐,世子不许我离开半步。直到天亮,才得空脱身。”
姜兰瞬间了然,心中没有半分痛楚或愤懑,只觉荒谬可笑。
她终于看清,自己从前究竟有多盲目,竟会倾心于阮宜年这般薄情寡义之人,当真愚蠢至极。
她轻轻招了招手,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张郎中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无妨,既然来了,便先为姜小姐诊治。”张郎中说着,将药箱轻轻搁在一旁,取出一块素白绸帕覆在姜兰腕间,屏息凝神为她把脉。
姜兰半倚在床榻上,意识有些恍惚。
突如其来的晕厥,总让她隐隐觉得不安,似有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果然,片刻后,张郎中神色骤然凝重,沉声告诉她:“姜小姐,您已有身孕了。”
这话如同一记惊雷,她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分崩离析,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得一干二净。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张郎中亦是满脸焦急:“姜小姐,这……这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您反倒问起我来了!”
毕竟,姜兰和阮宜年还没有成婚,如今就有了身孕,他是不相信姜兰会和其他男子私通的,可这个孩子是阮宜年的,那为何阮宜年现在也没有着手成婚都事情?反倒是围着石月小姐转?
张郎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姜兰心里比谁都清楚孩子的来历。
想来是石月刚入府那几日,阮宜年忘了让人送来避子汤,而她又因石月的到来心烦意乱,竟也将此事抛诸脑后。
没料到,就这么一次疏忽,竟有了身孕。
可她即将远嫁和亲,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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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出一抹苦笑,语气平静得可怕:“郎中,这孩子我不想要,给我开些药吧。”
张郎中连连摇头,神情满是忧虑:“姜小姐,您体质本就孱弱,先前又服用过许多伤身体的药,受孕已是极为艰难。若这次贸然打掉,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了。”
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女子若不能生育,便如同失去了立身之本,想要寻个好归宿更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姜兰还要远嫁土谷浑那偏远之地,若没有孩子傍身,往后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
姜兰陷入了两难,她颤抖着伸手,轻轻覆在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上。
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这孩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
她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满心纠结难决,抬手揉了揉额头,声音疲惫又虚弱:“张郎中,我知道了。”随即朝娄可儿递去一个眼色,“把我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
娄可儿依言取来木盒。姜兰打开盒盖,取出几锭金元宝,郑重地放入郎中掌心:“还望张郎中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万不可透露半分。”
张郎中心领神会,深知此事一旦泄露,姜兰的清誉便会毁于一旦。他连忙应下:“多谢姜小姐信得过,我定会守口如瓶。”收下钱后,他又开了几剂安胎药方,掩唇打了个哈欠,“姜小姐,我先回房歇着了,若有不适,随时差人唤我。”
姜兰轻轻颔。
娄可儿亲自送张郎中离开,而后匆匆折返,关紧房门,神色焦急地追问:“小姐,这孩子是世子的吧?”
“不是。”
“小姐别瞒我了。这几年,虽说您与世子总避着我,可我好几次经过房门口,都听见了……”
娄可儿话未说完,脸颊已泛起红晕。那些暧昧的声响,即便隔着门板,仍透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还有姜兰的嘤咛更是销魂,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了,都难免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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