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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晚没想到,左湛根本没放弃。
他好像不用忙国内的公务一样,跟着舞团的巡演飞。
总在她排练时坐在观众席,或者是在她训练之后,遣人跑腿送来一束热烈的鲜花。
只是,祝颂晚一看见玫瑰,就想起自己离开华国那天,他亲自送给纪媛的那一束花。
果然是玫瑰送谁都热烈,她想。
每次收到,她都递给新来的道具师,让他做成之后的舞台道具。
正式演出左湛更是不会缺席。
他雷打不动地亲自送上一大束花来,在媒体上留下很多两人的合照。
就像对那天的一种补偿。
从不明说拒绝还是接受,只一意做着能让自己达到目的的事情。
于是左湛不开口说两人婚姻的事情,祝颂晚也装作看不懂他的意图。
像他之前一样,贯彻着不拒绝不回应不负责的三不原则。
……
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为期半年的巡演终于结束了。
巡演从年中到年尾,众人回到俄罗斯的时候刚好是圣诞假期。
玛丽亚作为舞团行政总监的预备役,拉着祝颂晚和她一起参加了一场舞会。
这舞会的排场很大,听玛丽亚说,是俄罗斯有名的斯拉夫科夫家族举办的。
是百年名门,为了拉舞团赞助,玛丽亚说自己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拿到的邀请函。
舞会上,玛丽亚周旋社交去了。
祝颂晚坐在休息区,无所事事。
她发现玛丽亚根本用不着自己,不知道非要让自己跟来干什么。
比起待在这种场合,她还是更愿意在宿舍里,泡杯热可可,看看电视,再洗个热水澡。
周围忽然静下来,祝颂晚有预感般地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站在祝颂晚刚刚见过一眼的斯拉夫科夫家族的家主身边。
竟然是费奥多尔。
男人西装笔挺,表情冷峻,扫向众人的眼神无波无澜。
这和舞团里跟姑娘们打趣逗乐的费奥多尔,根本不像一个人。
家主向众人宣布:“费奥多尔·明·斯拉夫科夫,我的儿子,将成为家族继承人。”
全场掌声雷动,恭喜的声音此起彼伏。
祝颂晚有点愣,也跟着鼓掌。
而后,那个万众瞩目的费奥多尔先生,竟一步一步从楼上下来,缓缓走到了——
她的面前。
“这位美丽的华国女士,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这样说,声音悦耳依旧。
祝颂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能在众目睽睽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费奥多尔手上。
两人滑进舞池。
祝颂晚脸上挂着笑,却用力掐了一下手下紧实的肉。
“亲爱的费奥多尔先生,没想到你来头这么大?”
分明没多痛,费奥多尔却做出吃痛的表情,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不敢和我来往了吗?”
这让祝颂晚找到了熟悉的影子,安心许多,玩笑道:“倒不是,还请您原谅我之前的失礼。”
舞会过了半程,两人溜到露台上。
祝颂晚半开玩笑道:“原来你那么着急离开,是为了继承家产吗?”
在几支舞曲后,祝颂晚想起了被刚刚的震惊冲散的,费奥多尔不辞而别时的失落。
费奥多尔正色,又嗫嚅片刻,才说:“晚,我是为了我的母亲,也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