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凝好似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眼神掠过他的身形,没有对上视线,她转而去摁隔壁那部电梯。
电梯很快下来,她飞快进到电梯,摁了关上的按钮,等电梯门阖上,她长长叹了口气,心底深处有根弦绷得很紧很紧,牵一发而动全身。
电梯到了大堂,周凝头也没回,快步朝大门走去。
已是深夜,桦城还未有入秋的迹象,昼夜温差倒是拉开了,白天温度三十度,晚上体感二十几度。
这么晚没有公交车了,地铁也坐不了,周凝在软件上叫车,在等车过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疾驰而过,卷起空气里的尘埃,她的裙摆在空气划过一道弧线。
车尾的黄色车牌很扎眼。
周凝回到公寓,休息两天,没去酒吧,穿了几天高跟鞋,脚后跟磨出了水泡,挑破皮,把里头挤干净,涂了点药上了止血贴,白天上课,晚上看书,过了两天正常作息。
……
而这两天,赵靳堂回了港城处理点事,忙完后,接到张家诚的电话,问他在不在桦城,在的话就过去聚聚,两三个月没聚了。
赵靳堂问他:“在哪?”
“还能哪里,老地方啊。”
而今晚这场私人聚会,陈冠仪赫然在内。
赵靳堂当没看见她,找个地方坐下来抽烟,私人聚会,一向不谈公事,正儿八经的事也不在这种地方谈,他比工作状态要放松一些。
陈冠仪找赵靳堂打了声招呼,说:“好久不见。”
赵靳堂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少了正式场合的客套寒暄。
陈冠仪说:“怎么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最近很忙吗?”
赵靳堂鼻音很轻“嗯”了一声,手指间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的。
陈冠仪知道他很冷淡,这些年他没有一次主动联系过她,她以作有项目要和他谈的借口找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别人来来应付她。
连他这个人都见不着。
“你别抽烟了,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应该担心二手烟的危害。”
陈冠仪:“……”
包间宽敞,大部分都是男人,多数抽烟喝酒。
不是商务局,大家也就随性一些。
另一层意思是赵靳堂不愿意被她管,她并不是明面上的关心,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关心,有些暧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