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说:“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你送。”
“那不行。”赵靳堂说:“来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了。”
人都在他车里了,他把车上了锁,说着就发动车子,走了。
周凝还是被带到了医院,她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赵靳堂说:“那你在车里等我,别乱跑。”
周凝答应了。
病房里,盛黎在陪她母亲说话。
赵靳堂敲了敲病房的门,盛黎回头看见他,欣喜喊了声:“表哥。”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赵靳堂走到病床边问。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盛母坐躺着,温和笑着,她和赵夫人的长相有气氛相似,是亲姐妹无疑的,“黎黎,拿张凳子给你哥坐。”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
盛黎还是搬来一张椅子,“表哥,你还是坐下来吧,对了,你吃不吃水果,我洗个水果给你吃。”
“我待一会儿就走。”
“不多待会?有人等呀?”盛黎开玩笑道。
“嗯。”赵靳堂模棱两可应了声。
“谁呀?”盛黎好奇问道。
“哪那么多好奇心。”盛母说的盛黎。
盛黎嘟嘴:“我问问而已嘛。”
盛母笑了声,问赵靳堂:“英其呢,最近怎么样?”
“还行。”
“那你呢?”
“您现在不是见着了么。”
“别扮傻,你知道我说什么,我问你和你母亲最近的关系。”
赵靳堂吊儿郎当笑了声:“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还僵着?”
盛黎安静听八卦,“大人”说话,她没有插嘴。
赵靳堂没说话,默认的意思。
这大半年来,赵靳堂和赵夫人在“冷战”,没回过家里,连在桦城的盛母都听说了风声,至于什么原因,盛母隐约知道一些,因为赵靳堂不愿意接受家里安排的未婚妻,闹得很僵。
而四个月前,是盛黎爷爷八十寿宴,赵夫人来了,赵靳堂也在,母子俩见面冷口冷面,谁也不肯低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吵得很厉害。
盛母拍了拍他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下个月过了生日,三十二了吧,从小跟你玩的那几个朋友是不是都结婚了,那个张家诚,你看他再怎么浑,爱玩,还不是收了。”
赵靳堂说:“我没说不结婚。”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对那位徐小姐没感觉?”
赵靳堂玩笑道:“您叫我过来,是林老师让您出山当说客来了?”
“胡说什么。”盛母嗔笑,“不和你开玩笑,姨母认真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有其他想结婚的人。”赵靳堂平静道。
“多久了?”
“很久了。”赵靳堂难得愿意和盛母吐露心声,盛母和他母亲是截然不同的脾气,可能也跟做姐姐的有关系,父母工作忙,都是当哥哥姐姐的照顾下面一帮弟弟妹妹。
而赵靳堂小时候跟着外公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盛母也在外公家里住,很照顾他,也疼他,关系很好。
“很久是多久?”
“有几年了吧,之前因为一些误会分开很久,她去年回国,又遇到了。”
盛黎来了句:“破镜重圆啊?”
“还没圆呢。”
“什么误会分开的?”盛母斟酌问。
“我说了些伤人的话,她听见了,以为我只是玩玩,不是认真的。”
“那你是玩玩吗?”
赵靳堂说:“当时年轻气盛,没想那么远的事。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确实没考虑过结婚。”
“你现在后悔了?”
盛黎见缝插针,“表哥,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