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人眼里,人命不算是命。
经过及时的治疗,周凝的生命体征平稳,现在需要留院观察,她被推入病房时还没清醒,主治医生说:“赵先生,接下来她可能会发烧,这是正常的,身体需要代谢那些药物,至于抽血的结果,明天才能出具报告。”
赵靳堂说:“知道了,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也要几个小时。”
医生走后,赵靳堂在病房陪周凝,她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用想是谁打来的,梁舒逸打过来的,赵靳堂深深看周凝一眼,接了电话。
赵靳堂直接说了:“她出了点状况,人在医院。”
梁舒逸听出是赵靳堂的声音,问:“她出了什么状况?在哪家医院?”
赵靳堂说了医院地址。
梁舒逸用了嘴快的速度赶过来,见到周凝安静躺在床上,赵靳堂在病房陪着,他坐在床边守着周凝,站在病房门口的梁舒逸看着这一幕,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她怎么弄成这样?”
赵靳堂说:“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什么意思?”
赵靳堂说了一串药的名字,是医生推测的成分,具体剂量和药物名字得等明天的分析结果。
梁舒逸是做药物的,他很了解这些药,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没道理,怎么会有带这种东西上船?”
“不清楚。”
“报警了吗?”
赵靳堂懒懒勾了下嘴角,笑了,说:“报警?你们不是要办婚礼了?被你家里人知道,不会对她有异样的眼光?要不是我发现早,还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梁舒逸沉默几秒,说:“多谢赵先生出手相助。”
赵靳堂没再说话,替周凝捻了捻被子,她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眉,好像深陷梦魇。
他握住她插着针管的手,免得她乱动扯到针管。
梁舒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但周凝现在毕竟是他未婚妻,他没道理走,于是说:“赵先生,麻烦你了,接下来我会照顾她,我是她未婚夫。”
赵靳堂抬了抬眼,没听见似得,说:“我听说梁先生曾经是位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怎么突然想开要结婚了。”
梁舒逸说:“赵先生这是查过我?”
“难道这是什么秘密?”
“不是秘密,只不过人又不是一成不变,年轻不谙世事,后来遇到周凝改变了主意。”
赵靳堂:“是么。”
而这时候,床上有了动静,周凝提前醒了,浑身时冷时热的,脑袋还疼着,睁开眼一看,意识回拢,看到身边看着两个人,懵了几秒后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口渴,想喝水。
嗓子还是火辣辣的,说不来话。
“凝凝,好点了吗?”梁舒逸凑上来问。
周凝摇头又点头。
赵靳堂默不作声倒杯水过来扶她半坐起来,语调温柔:“先喝点水。”
她出了很多汗,身体在正常代谢。
“谢谢。”
周凝想接过杯子自己喝,赵靳堂没让,喂到她嘴唇,说:“喝吧,我来拿。”
周凝没让,说:“不用了。”
梁舒逸则上前一步:“我来喂她吧。”
赵靳堂目光沉邃几分,杯子被梁舒逸接了过去,梁舒逸喂周凝喝的水。
喝完一杯,梁舒逸问她:“还要不要再喝点?”
“不用。”
梁舒逸问她:“有没有感觉好点?”
“好一点点了。”她这才正眼看向赵靳堂,客客气气说:“谢谢你,赵先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她这一路还有点知觉,知道是谁送她来的医院,除了赵靳堂,还能是谁。
但是没想到梁舒逸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