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怕麻烦,说:“不麻烦了,随便将就一会儿。”
只是墙面有点发霉,她没那么矫情,何况这么晚了,外面下这么大雨。
赵靳堂说:“不行,房间空气不好,你还在生病。”
“赵靳堂,我没那么……”
赵靳堂说:“你等着就行了。”
前台陪着上来帮忙看房间,又看了两间,才找到一间相对于干净的,这边酒店平时没什么住客,已经是附近最好的酒店了。
周凝拽了拽赵靳堂的衣摆,说:“就这间吧。”
再拖下去要天亮了。
赵靳堂听她的了。
终于安顿下来,周凝坐在椅子上咳嗽,咳得脸都红了,这么咳嗽下去不是办法,赵靳堂找前台要杯热水,拿回房间给周凝吃药,她吃完药,好了一点点,跟他道声:“谢谢。”
“不用。”
周凝嗓子润了些,说:“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
“嗯。”
赵靳堂正要离开房间,忽然看到墙角有什么东西,脸色微变,说:“换间房,这间房不干净。”
周凝好奇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墙上有一只蜘蛛,体型不算大,说:“蜘蛛还好吧。”
“还好?”
“我们这边有蜘蛛不是很正常吗,还有双马尾曱甴。”
“……”赵靳堂脸色复杂看她,“你不怕?”
“不怕,你怕?”
赵靳堂:“……”
周凝观察他几秒,说:“你这么大人居然怕蜘蛛。”
赵靳堂眉头轻佻,说:“纠正一句,我是恶心,不是怕,是生理反应,我又不是神。”
周凝抿唇,快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这是在找补吧。
赵靳堂没好气说:“想笑就笑,我又没拦着你,还用忍?”
“我不是想笑你,我是生理反应……”周凝学他的嘴硬,话一出口,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及时刹车,但来不及了,“我是说……”
“我听见,你对我有反应。”
周凝:“……”
说话间,蜘蛛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
赵靳堂说:“换间房。”
“不用,就这间,我又不怕,你回去休息吧。”
“真不怕?”
“不怕,无毒的,亏你还是南方人。”
“大小姐,我从小在国外念书。”
“国外蜘蛛更大更毒,比如澳-洲,遍地都是毒物。”
赵靳堂:“你不是在澳-洲留学吧。”
“不是。”
折腾得都快四点了。
赵靳堂走到门口,“有事喊我,我在你隔壁。”
“嗯。”
赵靳堂回到房间,脱了湿掉的衣服,进了浴室随便冲个澡,出来时拿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唇边点燃,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希望这场雨一直下下去,不要停。
几个小时后,天很快亮了。
赵靳堂睡了几个小时,起来洗漱,出门去买早餐。
周围是一大片厂区,远离市中心,雨水淹了路段,车子出行不便,别说外卖跑腿的,周遭荒芜人烟,没有一家店。
……
周凝醒的很早,一躺下就咳嗽,睡得不安稳,喝了半瓶矿泉水,看下时间,还很早,窗外天亮,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快淹城一片汪洋了。
她咳得难受,胸口隐隐作痛。
一阵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