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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她不考虑和他结婚。
说白了,压根还是不相信他。
其实也不止是不相信,他们俩之间还有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只愿意和我保持地下情的关系?”他问。
“你能接受就继续,不能接受,那就再也不要见面。”周凝说。
赵靳堂说:“别人上赶着要钱要身份,你这样算什么?”
“就当我清高,不识抬举。”
赵靳堂绷紧脸颊,目光沉邃,犹如月下平静却深不见底的湖海。
“你想笑就笑,不用忍着。”
赵靳堂说:“我笑什么?”
“笑我清高、不识抬举,不是吗。”
“嘲笑他人清高,是一种掩饰自身的自卑的行为,在心理上弱化对方的“优越性”,平衡自身的落差感,清高不是贬义词。”
周凝有些懵。
赵靳堂不紧不慢又补了句:“不识抬举是真。”
周凝:“……”
“真要我把心剖开给你看,是不是。”
周凝还是不说话。
“你其实没说错,到了年纪,我会结婚,会生孩子。”赵靳堂抬手,捻了捻她脸颊的碎发,温柔捋至耳后,“商业联姻,各取所需,虽然我不一定会爱对方,但有利益牵扯,我会尊重对方,不一定幸福,也不会过得太差。”
周凝慢慢定眼看他。
赵靳堂和她对视,目光里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前提是没遇到你。”赵靳堂缓缓道,“已经让我遇到你了,你让我怎么再去和别人结婚。”
周凝眼睛又浮起水雾。
赵靳堂擦掉她的眼泪,深深叹了口气,“别哭。”
“女孩的眼泪那么珍贵,不要哭了。”
周凝说:“我想回去了。”
赵靳堂沉默良久,说好,坐回去,系上安全带,送她回了公寓。
周凝这一路都在掉眼泪,脖子一片湿濡。
到公寓楼下了,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赵靳堂探过身帮她擦眼泪,奈何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完,他只能吻她,辗转反侧,温柔细致,不再那么粗暴对待。
而这天晚上,他在她的公寓里留宿的。
床单脏了,没有得替换。
将就着凑合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还很早,天色灰蒙蒙的。
一米五的床,对赵靳堂来说实在有些小,周凝也被他逼到贴着墙角睡觉,弓成了虾米,昨晚上对他又挠又抓,又骂,凶巴巴的,像是被急眼的兔子。
她也醒了,手脚并用推他,嘟囔着:“你睡出去,好挤啊。”
昨晚湿掉的床单已经干了。
房间开着制热。
赵靳堂往外挪了点,又去抱她,一样手脚并用,抱着她,说:“这床实在太小了,隔音也不好,搬出来和我住吧。”
周凝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