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我帮你处理。”
周凝把卡片给他。
梁舒逸将卡片收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直到最后的压轴展品呈上来,周凝被那夺目的珠宝吸引了视线,玻璃柜里,是一整套翡翠钻石首饰,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耀眼的光,一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瞩目。
周凝家里是做翡翠玉石相关,她或多或少比较懂行,分辨得了什么是好东西,这一套起拍价是八百万,有设计和背后历史故事加成,放在今晚的情况,是值这个价格的。
梁舒逸察觉她眼睛快看直了,说:“喜欢吗?”
“不是喜欢,是欣赏。”
到了正式拍卖了,梁舒逸等别人出了几轮价格,他才出价。
周凝好奇问他:“你也拍吗?”
“你不是喜欢吗,拍了给你。”
“你别吓我,我还不了你这个人情。”
梁舒逸说:“我们快结婚了,还说什么人情,太见外了。”
“梁舒逸,我们不是那种……”
又有人出了两倍的价格打断周凝,周凝顺着声音望过去,又是刚刚那个男人,便签上写的赵烨坤的名字,他悠悠然喊了价格,举起牌子放下,似乎察觉到周凝的视线,他看了过来,对她微微一笑,很有绅士风度的模样。
周凝立刻转过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个人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眼神让她不舒服。
拍卖如火如荼进行,赵烨坤出了价格,仍旧有人跟价,一时间场面焦灼着。
梁舒逸没再继续举牌子,今晚大人物多,好东西留在后面,厮杀必然更加激烈。
周凝又有了晕船的感觉,胃里忽然翻江倒海的厉害,她实在忍不住和梁舒逸说:“我去下洗手间。”
“慢点。”
“好。”
周凝匆忙离开,留在位置上的袋子掉在地上,梁舒逸捡起来,看到袋子里有张便签,拿出来看到了赵烨坤的署名,他微微皱眉,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
洗手间,门关上,周凝拧开水龙头,弯腰干呕,胃里没多少东西,吐不出来什么,一抬头,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双眼泛红,有些狼狈。
几分钟不到,梁舒逸发来微信问她怎么样。
周凝回复说:还好,我没那么快回去,我透会气。
梁舒逸:好。
周凝以为快好了,结果又开始反胃恶心,看来这晕船晕得越来越厉害了,伴随着头晕、头疼的症状,她走了出去,想去找侍应生问有没有晕船的药物,还没等她找到侍应生,赵靳堂从远处走来,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不知道带她去哪里。
“放我下来。”周凝不舒服归不舒服,意识是清醒的,认得出来他是谁。
身上那股清冽的木质味道是她熟悉的。
赵靳堂没搭理她,经过一长段走廊,来到一间休息室,推开门把人抱进去,勾腿关上门,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这间休息室和她换衣服那间不一样,明显豪华很多,床很大,有沙发雪柜,有电视机,甚至还有窗户。
赵靳堂放下她,坐在床边,目光沉沉锁定她:“不舒服?”
周凝别过脸,手撑着床坐起来,又被他摁住肩膀放倒,她穿的晚礼服,动作严重受限,挣扎间,衣领走位,露出半边软白,她察觉到,伸手捂住。
听到赵靳堂轻轻笑了:“挡什么,当我没见过?”
“流氓。”
“还有力气,不是晕船?”
“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
周凝懵了一下,身体僵硬着,浑身不适,说:“你刚抱我一路,不怕被人看见?”
“不怕,你怕?”
“我怕。”周凝承认,“我不是你,赵靳堂。”
赵靳堂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药,起身倒杯水来,“先把药吃了。”
周凝不动。
“晕船药,你以为是什么药?”赵靳堂被她样子气笑了,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周凝坐起来,拿过药来,吃了下去,不和自己过不去,说:“有止痛药吗?”
“头疼?”
“嗯。”
赵靳堂翻出一盒止痛药,忽然想到什么,问她:“生理期来了吗?”
周凝的生理期一向不准,有时候延迟一周,她也记不住自己的生理期,这一问她很茫然,说:“来过。”
赵靳堂说:“别吃了,这药对肾脏有负担,你躺下,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