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那么多次,他知晓她的每一处。
他低头在她脖子上流连,身上散发淡淡的奶味,比香水味好闻多了。
“凝凝,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这么恨我?”
周凝眼睛酸酸的,胸腔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赵靳堂的手伸出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指,旋开车载垃圾桶扔进去,车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住了,他降下车窗,砂轮打火机响起,很快,烟雾弥漫开来,“凝凝,说话。”
不知道是烟雾呛人还是什么,她的眼眶一点点攒满泪水,无声滑落,说:“你和张家诚说的话,我听见了。”
外头很安静,车里也是。
她哽咽的哭腔分外清晰。
赵靳堂一顿,身体仿佛被震了一下,烟在卡在喉咙,有股伸手挠不到的无力感,如同面此情此景。
——“是你亲口向张家诚说的,你和我没有任何打算。”
这句话在萦绕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默默整理身上的衣服,胸衣暗扣被解开,牛仔裤都拦不住他,更别提是裙子了。
赵靳堂抽完一支烟,思索良久说:“我和张家诚说的话,你听到了。”
“嗯,赶巧了不是。”
周凝是喜欢他的温柔的,可她忘了,愿意陪你玩的时候,放得下身段,可以哄你讨你欢心,一旦涉及原则问题,立刻摆明态度,要多薄情有多薄情。
赵靳堂重重抽了口烟,声音低沉很多:“你当年出国,是因为这个原因?”
“差不多吧。”
他母亲找过她的事,到底没能开口,即便说了,没有什么意义,搞不好还落个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罪名。
周凝吸了吸鼻子,说:“这段时间,你占够便宜,当作我当年单方面甩了你的代价,现在一笔勾销,互不拖欠。”
赵靳堂气笑了,又被她结结实实气到:“我道歉,凝凝。”
周凝偏头看他,没想到他会道歉。
他靠过来,她也没地方躲,车里这么点地方,他伸手捏住她下巴,气息逼近,有些危险,声线低沉:“至于一笔勾销互不拖欠,凝凝,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厘得清吗?”
周凝愣住,嘲讽道:“别告诉我,你现在想结婚了?”
“三十一岁了不是么。”
“那你回家结婚啊。”周凝冷淡说。
她浑身长满刺的样子,赵靳堂真有点拿她没办法,只能吻住她这张嘴,免得又说些让人恼火的话。
虽然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句话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气走了,一走就是四年,回来还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最后,赵靳堂说:“凝凝,你口是心非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了。”
……
周凝回到家第一时间查看小鸟的情况,这是喜鹊的幼崽,小家伙一听到有动静,从睡梦中苏醒,张着血盆大口乞食。
周母说晚上喂过,这会估计又饿了。
周凝又给这四只小鸟喂了生的虾肉,好消化。
小鸟一边吃一边拉,周凝手忙脚乱,拉得窝里都是,喂它们吃饱后,她观察了会儿,放回保温箱里,回房间洗澡睡觉。
这个赵靳堂属狗的吗,两天前留的痕迹没消下去,晚上又补了几道吻痕,还好是冬天,穿得严严实实的,这要是夏天准藏不住。
洗完澡出来,周凝擦着头发,收到梁舒逸的电话,过完年了,他爷爷的情况时好时坏,趁着他爷爷还在,要把婚期尽快提上日程。
梁舒逸的信息将她从何赵靳堂那段混乱不堪的关系里抽出来,是啊,她答应和梁舒逸结婚的,又怎么能继续和赵靳堂纠缠不清。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脚踏两条船”的一天。
自嘲笑了笑。
第二天中午,周母出去和她认识的客户喝茶逛街,多年交情已经不是简单客户关系,早就处成朋友,经常约着喝茶聊天逛街。
周凝也不想周母那么辛苦,是时候享受生活了。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位客人,西装革履的,是个男的,看起来像司机,周凝礼貌接待,问他有什么需要的。
男人说:“是温小姐吗?”
周凝的视线越过男人,看到停在门口的豪车,说:“这里没有你说的温小姐。”
“您父亲是温国良吗?”
听到名字,周凝彻底变了脸:“滚。”
司机笑呵呵的,“温小姐,温总在外头等您,劳您走几步,到车里说话。”
周凝毫不客气说:“我姓周,不是什么温小姐,更没有父亲,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司机出去回话了。
一会儿后,有个穿得像暴发户男人下车进到店里,腕间金手表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