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什么气呢,气我骗你?你是我的谁,我有什么义务责任必须告诉你,温国良是我父亲?”
“被亲生父亲当成筹码架上你们男人的生意牌桌讨好男人,你以为我的心情好受?”
“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是你们不放过我。尤其是你,赵靳堂,我欠你什么了,你非得把我安宁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是不是看我过得不好,能满足你的某些癖好?!”
“说完了?”
赵靳堂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脸色如乌云密布,阴沉沉的。
他不在意她耍心机,他气的是为什么她不和他坦白,早说了,他不会让她打扮成这样在酒桌上讨好他,给他敬酒。
周凝啜泣着,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肤上是斑驳的吻痕。
赵靳堂凝视她许久,等她情绪平静,撩开她的碎发,原本别在发髻上的簪子不知去向,也无人关心,她这身旗袍越看越碍眼,总让他想起来她订婚那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顺从的模样。
非常碍眼。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
周凝说:“说完了,你不是都知道了。”
赵靳堂把人抱上床,剥掉那层碍眼的衣物,布料在空气滑过一道抛物线被丢在地上,他覆身吻下去,一整晚没有放过她,无视她的求饶,她到后面失了声,发不出动静。
周凝感觉他还在生气,她有点怕,该服软的时候服软,没再往枪口上撞,也怕下不来床,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说不清楚怪这些麻烦因他而起,还是怪自己当年种下的因,酿造今天的果。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周凝一夜没归,昨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累得失去意识,一大早起来接到周母的电话,周凝在床上接电话时,赵靳堂还在睡,她放轻声音,说:“昨晚和同学玩太晚了,在外面住酒店,今天晚点回去。”
她昨晚出来的时候和周母说到隔壁市见高中一个女同学,没说几点回来,反正很晚。
周母没有怀疑,说:“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我会的,对了,妈,那几只小鸟怎么样?”
“眼睛睁开了,能吃能睡。”
“那就好,先这样了。”
挂断同时,身后有了动静,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口,腰上一紧,她吓了一跳,“呃”了一声,身后男人笑了声:“吓到了?”
周凝裹紧被子,说:“你别搞突然袭击。”
“好,怪我。饿不饿?”
“不饿。”
赵靳堂说:“信你有鬼。”
周凝没什么力气,身子软绵绵栽回床上,赵靳堂顺势松开手,他的手探进被子又吃了会豆腐,她无力挣扎,闭着眼不给任何回应。
赵靳堂抽回手,伸长手拿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烟叼在嘴上,抽了一口吐出来,一口烟圈,隔着飘散的烟雾看向她的背影,头发铺了一枕,裸露的肩薄薄一片,一早起来,她躺在身边,有点温馨。
周凝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他起床去浴室了,很快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手机又响了,周凝回过神,她正心烦意乱,摸到手机看都没看屏幕就接了,“喂——”
“你是?”
周凝察觉不对,拿来一看,是赵靳堂的手机,屏幕备注是Yuki,一看就是个女孩子名字。
“是周小姐吗?”
对方还认出她了。
周凝一怔:“抱歉,我拿错手机了……”
“我是赵英其,赵靳堂的妹妹,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
周凝这下彻底清醒了:“你好,我记得。”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我还纳闷怎么是个女生接电话,是你我就不意外了。”
周凝坐起来,说:“他在洗澡。”
“唔紧要,咁拜托你等阵同佢港声,复个电话。”
“好。”
赵靳堂洗完澡出来,周凝和他说:“你妹妹刚打电话找你,我不小心接了,你给她复个电话。”
赵靳堂胡乱擦头发,他头发是两鬓短,很港式,刚洗完出来,额头有几缕湿发自然垂落,多了几分不羁和浪荡,换句话说像斯文败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