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一顿,可能要降温了,又下雨,她穿得略显单薄,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臂感觉到了凉意,说:“没有受什么委屈。”
她这一刻有点心慌,他既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是不是也知道了她刚刚见了谁?但他没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她要坦白,于是说:“刚见到赵烨坤了。”
“说了什么?”
“和之前一样,我找了借口溜了。”
“怎么不和我说。”
“说什么,你是我的谁?”
周凝有故意的成分,反正他不在桦城,呛就呛了,又不能立马从外地飞回来。
赵靳堂沉默了会,声音更低沉了:“我是你的谁,还不知道吗,凝凝。”
周凝无言抬眼看着这场小雨。
“算了,回去再和你说。”他说。
周凝不咸不淡“哦”了一声。
赵靳堂可以想象到她那副淡漠的神色,他说:“早点回去,多穿点,要降温了。”
周凝没再回应,挂了电话。
赵靳堂是第二天早上提前回来的,一回来就来找她,灰暗的清晨,她才睡着,被手机铃声吵醒艰难爬起来开门,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正要发作,被人抱了个满怀,他身上凉意很深,好像刚从外面回来。
一夜降温。
周凝穿着白色方领的睡裙,胸口缀了一圈蕾丝,她长发柔软,刚睡醒有怨气,眉头紧皱,像个被惹急的兔子,正要发作咬人,反而被他抱在玄关处索吻。
他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熟门熟路,来去自如。
一个吻缠绵至极,她没穿bra睡觉,睡裙有海绵垫,被推到了上面,他慢条斯理地捉弄,揉捏,她的手要去防备,被他一把钳住,反扣在腰后。
“赵……”
周凝渐渐清醒了,呼吸急促起来,语不成调:“你别犯浑……”
赵靳堂抬起头咬她耳朵:“我在告诉你,我是你的谁,凝凝。”
周凝知道错了,求饶道:“别这样,我生理期……”
他手指摸到了有厚度的卫生棉垫子,收回手,重重吐了口气,“刚睡着?”
她这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很疲惫。
“刚睡着你的电话就来了。”
“为什么又熬夜?”
“作息没调过来。”
赵靳堂眉头一沉,一把将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去,她没挣扎,安静顺从,到了床上,她被放在床上,赵靳堂则坐在床边,脱了外套,一并躺在她身边,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这是要陪她睡觉的样子。
周凝说:“你不是说下午回来?”
“提前回来不好?”
他是昨晚打完电话后连夜赶回来的,其实半夜就到了,怕吵到她,等到早上才上来敲门。
周凝闻了闻。
“怎么,有味儿?”赵靳堂说。
“没有。”
“那你闻什么?”
“你换香水了?”
“我不用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