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意的?”
“故意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开花洒?你生怕别人不知道?”
刚刚还缓和的气氛又一次冻结。
他望着她,抓了把头发,那双深邃的眼皮线条褶痕很深,眼尾挑长,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无奈说:“你觉得我怕别人知道?”
周凝无言以对。
是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真闹开了,或者挨谴责的人只有她。
周凝深感无力,说:“你快走吧。”
赵靳堂深深看她一眼,漂亮的黑眸眯起,眸底掠过一抹冰寒。
周凝坐下来化妆,上遮瑕,检查脖子上有没有痕迹,就怕昨晚赵靳堂故意趁她不备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还好这个人不是太恶劣,没再明显的地方留,但衣服挡住的部位就惨不忍睹了。
他才是属狗的,没见过女人一样。
赵靳堂默不作声穿上衣服,活到这年纪,还真没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好死不死就栽在她身上,她跟那渣女一样,睡完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他又不能对她太强硬,她不吃这套,纵然心软,她也只是一时,没过多久又变得刀枪不入。
赵靳堂走后,周凝化完妆,等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房间。
茶楼里,周凝和周湛东先到的,等梁舒逸过来时,周凝问周湛东:“哥,昨晚你说有事和我说,什么事?”
周湛东神色凝重,望着她:“凝凝,你实话告诉哥,你和赵靳堂是不是在一起过?”
周凝无处可躲,“陈冠仪说的?”
周湛东没否认,“所以昨晚你没说实话?”
“又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
“你觉得不光彩?”
“有点吧。”周凝说,“我也怕你生气。”
“正儿八经谈的?”
周凝迟疑了会才点头。
算是吧,反正他们那会彼此没有其他人,虽然没有口头上说过是男女朋友,普通情侣该做的事都做过了。
周湛东眸光一紧:“现在呢,还在联系?”
他这是一针见血了。
周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没办法说假话。
来自血脉的压制。
周湛东看她反应就了然了,说:“到什么程度了。”
周凝心虚了。
主要这人是她亲哥。
“没到什么程度,就见过几次,梁舒逸也知道。”
“你确定?”
周凝心虚喝茶,很沉默。
周湛东看她这幅样子意识到不妙,嗅觉敏锐,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说:“凝凝,你清不清楚你要什么?”
周凝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赵靳堂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一个劲纠缠。
“别犯原则性的错误。”周湛东委婉提醒,没有说得太直接。
可是已经晚了。
她已经犯错了。
没多久,梁舒逸过来了,周湛东及时转移话题,和梁舒逸聊他们俩婚礼的事,周凝心不在焉搅拌碗里的粥,插不上话是一回事,主要是心不在焉,被周湛东那番话搞得。
她不确定陈冠仪跟周湛东说了什么,又是怎么说的,周湛东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他没有拆穿,给她留了面子。
他们吃早茶的地方是雅座,帘子隔开了位置,早上喝茶的人真不少,只可惜今天天气不好,雾蒙蒙,很压抑。
梁舒逸往她碗里夹了块虾饺,说:“凝凝,尝尝,这家茶楼的虾饺是手工包的,很新鲜。”
周凝回过神:“谢谢。”
她客气不已。
周湛东看她一眼。
周凝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
隔壁间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今天吹的什么风,你居然约我喝早茶。”
是沈宗岭的声音。
坐在沈宗岭对面的是赵靳堂,他喝着茶,说:“吹的妖风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