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又怕她说什么戳人心窝的话,拿出手机打给顾易打个电话,很快顾易开着车过来了,前后一分钟时间都没有,他直接把人捞上车,大马路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上了车,周凝的手在控制不住发抖,赵靳堂很快察觉,问她怎么了,她说不出话,哆嗦着,赵靳堂下意识探她的体温,体温正常的,但她的手抖个不停。
赵靳堂立刻吩咐顾易去医院。
周凝抓住他的衣服,摇头,哽咽说:“我不去医院。”
“你这样不能不去。”
“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在赵靳堂身上,赵靳堂轻轻拍着她僵硬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她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他亲了亲她的侧脸,沉声问她:“没事吧,凝凝?”
周凝精疲力尽,没了多余的力气,捱过最难受的峰值,手没再抖,从他怀里抬起头,说:“我没事。”
赵靳堂轻轻啄吻她的唇,说:“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周凝有气无力似得。
“凝凝,说实话。”
“说了,你能怎么样,你能管我一辈子不成?”周凝口快,不等他出声,立刻说:“你想管,我没打算让你管。”
赵靳堂轻嗤了声,似笑非笑,手指捏上她的脸颊,没舍得用力,说:“你的嘴适合接吻,不适合说话。”
一说话奔着把他气死过去。
周凝说:“是我看轻你死缠烂打的本事,早知道不招惹你了。”
“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凝凝,我已经忍耐够久了,没搅黄你的订婚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赵靳堂靠近她的耳廓,她敏感抖了一下,他低低笑了,说:“你是自己和他取消婚约,还是我出面。”
周凝看向赵靳堂,目光定定。
周凝不反驳他,而是说:“赵靳堂,我要是取消了,你会和我结婚吗?如果做不到,不要来招惹我,梁舒逸可以给我婚姻,给我尊重,他家里人很好,在他那,我像个人,不是只陪你上床的女人。”
赵靳堂目光一寸寸发沉,幽深望着她:“你没爽到?”
周凝:“……”
赵靳堂移开视线,看向外头,车里的空气焦灼万分,他着眉心:“凝凝,你知道的,我不算什么好人。”
这是赵靳堂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让顾易前面掉头送她回家。
她彻底从他腿上下去,挨着车门坐,和他中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十几分钟的车程,赵靳堂抽了两根烟,听到她咳嗽声,他也烦躁,把烟碾灭,直接让顾易把车开到她家店门口,让她下车。
周凝头也没回就下车走了。
周母在客厅等着。
“妈,您还没睡吗?”周凝进门口的时候擦掉眼泪,整理过情绪和衣服,怕被看出端倪。
殊不知周母刚刚都看见了。
作为母亲,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大晚上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大马路上拉拉扯扯,那男人还亲她了,亲了后又带她上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几次打电话想问问,周凝多半不会说,这时候打过去电话,肯定很尴尬。
“找到你朋友了?情况怎么样?”周母语气正常问她。
“嗯,找到了。”周凝声音很闷,“他没事,虚惊一场。”
“那就好。”周母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去吧。”
周凝刚刚已经做好被“拷问”的准备,但是周母什么都没有问,她不确定刚刚周母有没有看到她和赵靳堂拉拉扯扯的一幕,看周母的态度,应该是没有。
周凝忽然上前抱了抱周母,周母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下。”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周凝主动说:“妈,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周母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用问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谁没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