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被他纠缠到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事实上,她能自我欺骗,但骗不过他。
周凝落下一行清泪,今晚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眼泪掉不完的。
周靳声解开手表放在一旁,过去抱她,又一点点吻掉她的眼泪,实在太温柔了,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抱住他的肩膀,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沉沦。
清醒又无望。
……
关监控的事自然落在赵英其身上,她连夜拽上沈宗岭回酒店帮亲大哥清理作案现场。
接到她的电话时,沈宗岭刚洗完澡准备喝杯酒,美美入睡,被她夺命连环扣,从床上叫起来陪她来酒店。
他打了一路哈欠,说:“赵小姐,你干坏事为什么还拉埋上我呢,Ryron干坏事关我什么事?”
“还不是你晚上说的那个什么杀人案。”赵英其翻白眼,偏偏她还手贱,网上搜了小区是不是出过什么命案,结果真有,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周身寒毛都起来了。
“不是不怕么,怎么,怕了?”
“你少瞧不起人,谁说我怕了,我不怕好吧。”
沈宗岭戏谑道:“那个受害者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化成白骨了,床上一滩血,邻居大晚上经常听到有怪声,据说当年办案的律师接二连三撞邪……”
“你闭嘴!”赵英其赶紧打断他,手臂已经浮起鸡皮了,“你再说,我跟你死过!”
沈宗岭点上一根烟,“喊声哥哥。”
赵英其说:“你再刺激我,我现在一脚油门踩下去,我们俩明天见报!”
沈宗岭笑了声,说:“行行行,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到了喊我,我睡一会儿。”
赵英其头皮发麻:“你别睡啊,你和我说话。”
“你这么怕啊?”
“还不是怪你。”
赵英其脊背一阵阵发寒。
沈宗岭见好就收,为了小命着想。
到了酒店,赵英其拉着沈宗岭一块到酒店监控室,沈宗岭看见监控里的内容,嘴角勾起,笑得很深。
处理好罪证。
走出监控室,沈宗岭说:“要不要去跟你哥打声招呼?”
“几点了,大佬,刚你也看见了,还是别去搞我哥了,让他自己死,你陪我回家。”
沈宗岭说:“你这么怕啊?”
“总之,你少管。”
沈宗岭说行,认命了。
……
房间里。
周凝在浴室里,关上门,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冲洗着。
这么晚母亲没有打来电话,应该睡着了吧?
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赵靳堂光着上半身在抽烟,吞云吐雾,好似神仙快活,她别过脸去,捡起地上的衣服要穿上。
“要走了?”
“嗯。”周凝背过身去穿毛衣,反正他该看的都看了,又不差这一会儿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赵靳堂走过来,拿走她的牛仔裤,随即将人抱到沙发上坐着,床已经脏了,一大片印迹,他亲吻她的额头,说:“订完婚了,什么时候回家?”
周凝本来不说话的。
赵靳堂啄吻她的唇瓣,气息很沉,说:“我等你和他分手,没结婚领证,还有时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出面。”
周凝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只有一句:“我和他分手了,那你是准备和我结婚?”
赵靳堂面色深沉,指腹揉了揉她的耳垂,“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周凝轻笑一声,笑容转瞬即逝。
赵靳堂被她这声笑搞得不确定,“笑什么?”
“赵靳堂,我知道你不会和我结婚,你这人挺霸道的,不想和我结婚,又要拖着我,你是想让我陪你玩到人老珠黄的年纪?到时候我没人要了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赵靳堂沉声说:“给我点时间,凝凝。”
她从他怀里起来,继续穿衣服。
赵靳堂抽烟望着她,提醒道:“凝凝,记得吃药。”
周凝很淡然说:“不会怀孕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