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见我喃喃自语,彷如癫狂,于是悄悄的想从男厕离开。
正当她走到门口时,我霍地一手捉着她,把她推在墙上。
她尖叫起来。
我又脱掉了她的短裤和内裤,然后毫不迟疑地提起她的腿,把肉棒猛地插入。
“痛……痛啊!”何太太喊叫。“我仍很干……你不要这么……”
“闭上你的嘴!”我喝道,然后一手拉起她的上衣,一双松松软软的奶子便弹跳出来。我张口大吃,吃得她啊啊的叫过不停。
我一开始便用高速插她的穴。
这贱货被我插得一会水便流了出来。
她兴奋的扭曲着脸容,又爽又痛似的忍着不叫出声。
我整枝肉棒都像铁棒似的,在她穴中激烈地敲打抽插。
突然她往我的嘴上吻下来。
双唇甫接不久,我猛打甩开她的嘴,强劲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别用你这张贱嘴来吻我!你是甚么东西?你是鸡而已!”
何太太失声痛哭起来,一边被我插着,一边怒骂。“那你又是甚么?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野种!你打呀,打死我好了!谁怕你这野种?”
我骇然地又怒又笑,用力把肉棒抵在她淫穴深处,连续射精。
又把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扯烂扯掉,抛到粪坑里头。
她一边哭一边追着打我。
我用力抱着她,用身子撞开木门,把她一脚踢出男厕。
她身子光溜溜的伏倒地上,哭个不停,然后又立即站起来跑进女厕。
我一边走出外面一边把裤头扣好,也不返回聚餐那头,只是向着大街的方向扬长而去。
那一晚我到了雷大嫂家中。
雷老大不在,我伏在雷大嫂怀中,目光呆然。
雷大嫂不知我发生了甚么事,却也没有过问,只是温柔地轻抚我头上已长出不少的短发。
“姊姊,我有很多事也想不明白。”过了像一辈子那么久,我轻轻说道。
“我能帮助你吗?”她柔声问,又吻了吻我的头顶。
“没人能帮我。”我牵强地笑了笑。“我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的呀。”
雷大嫂像是向小学生讲解似的娓娓道来。
“我不知自己是谁,你也不知自己是谁。何谓自己呢?我们都没有自我。我们生在这世上,只是一束又一束无方向地飘流的野草而已。谁都一样。”
“可是你有自己的姓名。”我抬起头来。
“你也有呀。”她露出以往那极具魅力的微笑。“你就是艾官。”
“可是,我姓甚么?”
“这个重要吗?我只是艾官艾官的叫你,从没关心过你姓甚么。说起来,你的全名是甚么啊?”
“李官艾。”我笑着坐起身子。“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么就轻松了啊。”
雷大嫂从我的烟包中取出一根烟,把它放在我口中含着,然后替我点火。
就像照顾一个刚起床的小孩的妈妈一样。
“没了姓氏、没了祖宗,就等于没了家族遗留下来的悲哀一样。你不用背负这些,我倒是反过来羡慕你呢。”
“或许你说得对。”我叼着烟,抬眼看着天花板喃喃的道:“以后我谁也不是,只是艾官。姓甚么根本不重要。”
“你懂得这样想就好了。”
我望着她。“姊姊你真好。再过两个月,我便十六岁了。这次生日许愿的权利,我留下来送给你。你想甚么都一定会实现的。”
“如果我想一辈子跟你一起?”她睁圆眼睛笑着问。
“那有甚么问题?”我笑道。
接下来的日子彷如走马看花一样,我脑袋好像装满了一切“不能作答”的题目似的神不守舍。
妈在团年饭那天后问我之后去了哪儿,又说我跟何太太去洗手间后发生了许多事,问我知不知道。
我只是含含糊糊的对答,说我自己上完厕所便去找朋友了,不知道何太太怎么样。
妈平静地看着我。
她每次这样看我时我都知道她看穿了我说谎。
可是她从不责骂,只是点点头便不再说下去。
我看着妈的脸,第一次感到这人不是我妈,而是一个跟我生活多年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