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自然的思想转变。
看了姊姊这么多次,不去想想妹妹总是过意不去。
然而只要把乐慈和这方面的事情联想起来,我再也不感到兴趣。
当时我不知道为甚么,后来就当然知道了。
并非妹妹没姊姊漂亮,而是她当时年纪实在太小,男性对女性的进阶过程是有一定程度的先知的。
虽然我当时不能说出甚么原因,但就是知道年长的总比年幼的来得好。
关于这种事。
这个地球并没有因为我的性疑惑而停下来,日子仍是一天一天过的过。
到了第二年夏天,七岁的我和乐慈终于首次上学去。
在那个年代,我们开始上学的年龄已经叫比较早,有很多小孩也是到了九岁十岁才开始上一年级。
可是因为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因此这个还可以勉力负担。
关于读书这回事,我没有多大的兴趣。
然而即使这样,我也尽义务地读着。
其实早在我上学之前,我已经懂得若干的中文字。
那是我爸教的,当然他自己也懂不了这许多。
极其量只能教我“你我他”是怎样写,自己的名字怎样写,日常生活能用上的简单字,还有就是浅易的文句运用法而已。
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比起其他刚入学的小孩已来得强。
当然我这类未读先知的小孩倒是有的,可是并不多。
大多也是盲字不识一个,就糊里糊涂的入了来。
老师对我当然稍微另眼相看,抽人念课文时常常也选我来念。
而其他同学则有点眼红的望着我。
对此我感到称心满意,故意大大声声的朗诵起来。
那时候读书的地方当然很糟糕。
说是分了班级,其实是一至四年级坐在同一个大房间里上课,五六年级到另一个房间学习。
此外还有一些刚入学难以教授的小孩,他们也被编到某房间进行学业的起步。
我初时也进过那儿,当然不久就理所当然地,跟其他更高班的小孩一起听书了。
课室没有风扇之类的,如果是热得受不了的天气,老师会带我们到户外上课。
虽然烈日当空,可是仍比闷热的室内轻松一点。
大家也就流着汗拨着凉的写字,没一句怨言。
那时候的我就隐隐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当然是过不了的,如果要我一生如此,我一定强加反抗。
可是我明白,不管现在多难挨,也要熟习这种苦况。
将来时运一到,我自然会脱离开去。
只是在这时不得不继续忍耐。
暂时而已。我这样告诉自己。
天热对我当然也有好处,就是大家也穿得少。
然而不幸的是,教导我们的老师大多是女的,是又老又丑的中年女人。
看见她们的样子实在没甚么看头。
而其他同学男的占了大半,剩下一小撮的女生也无法满足我。
就算她们主动揭开裙子我也不希罕去探究。
幸好乐凤和乐慈跟我是在同一个课室上课,乐慈就坐在我旁边,而乐凤则坐到偏远的三年级生堆中去。
她个子高,所以被编到较后的位置。
我常常在课堂时往后观看,可是坐在椅子上的她的双腿显得密不透风,我经常也就战败而回。
就是如此,我不得不下课后仍黏着她们姊妹,一起回她们的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