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傅霁寒在门外守了一整夜,刚被医生赶走。”
安思榆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沈砚忽然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安思榆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动,扯到伤口会出血。”
他的指尖温暖干燥,和傅霁寒那种充满占有欲的触碰完全不同。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
傅霁寒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沈砚几乎将安思榆半抱在怀里,而她……竟然没有一丝抗拒的表现。
他眼中燃起嫉妒的火焰,手中保温桶哐当掉在地上,热气腾腾的粥洒了一地。
病床边的两人闻声抬头,看到是傅霁寒的一瞬间,安思榆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砚忍着怒火,冷冷开口:“傅总,病人需要静养。”
傅霁寒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他想冲上去揪住沈砚的衣领,想质问安思榆为什么允许别人碰她,想跪下来求她再看他一眼……
可最终,他只是咬紧了后槽牙僵硬地转身,关上了门。
“思榆……等你的伤好一点我再来看你……”
关门后,他独自靠在病房的门,想起安思榆厌恶的神情,他陷入深深的悔悟。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那个曾经满眼都是他的安思榆,早就被他亲手弄丢了。
傍晚,夕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