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点了支烟,许久不说话,周景仪看着那红点越燃越亮,最后被他丢到了车子外面。
“抱歉。我今天心情有些差。”他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抬了手放下了车顶,复又开了暖气。
周景仪想了想,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
那车在树下停了许久。
周景仪才说道:“喂,牛魔王你要去哪?自己打的去吧。”
“你呢?不和我一起吗?”他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寂寥,周景仪想这人是不是失恋了?蓦地听他说道:“今天是我生日呢,不是寿星最大吗?”他的语气带了些耍赖,像个讨好大人的孩子。
“不了”两个字在她喉咙里卡了半天,说:“算了,和你一起去,只是去哪我来定。”
“好。”
第42章第42章
42。
无论周景仪怎么装作无所谓,看到谢津渡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初#夜”两个字。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如此能装,明明都已经春风一度过了周景仪将这个归结为欲擒故纵,从此不再迈进17楼一步。
周景仪最近特缺钱,年关将近,可恶的房东将房价又翻了个倍,并愉快地送了她几个字“爱住不住”。她从此成了个工作狂。
她一个月整整接了18单生意的时候,谢津渡再次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周景仪本以为谢津渡看她的表现好,要将她那日开#房的钱还给她,谁知进门的时候,他靠在真皮的椅子里睡了。她想等吧,谁让人是大爷,自己是跟班呢?
她看了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肚子饿得发疼。小秘书六点十分准时为谢公子送来了晚饭,那人终于醒了,却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提了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后,谢公子抬了头看她,“什么事?”
“是宋秘书让我来的。”妈的,不是你找老子来的吗?还问我什么事?
谢津渡靠着椅子背上,眯着眼好半天不说话,许久才吐了一句:“最近做的不错。”
“那能不能那个”
“什么?”他抬头,清冷的眼凝住她。
“呵呵,上次您和我住了希尔顿,那个虽然不能让您付全额,可你至少也得付个一半吧,毕竟”您睡了我
谁知他忽的转了话题,“明天宋秘书要调去华业,你到17楼来做我助手吧。”
周景仪不淡定了,意思是她要做了这人的秘书?上次那次纯属意外,她可不想天天被潜规则!“那那个,我想设计部还是比较需要我”她太过紧张,舌头都在打结。
“设计部没你的时候也不错。”
“可是我长得不好看,那个身材也差”她低着头一阵纠结,谢津渡故意忽略了。
那人忽的吐了几个字:“工资涨到四千五。”
整整多了一千五百块,周景仪一听,立刻多云转晴。“好好,什么时候?那那个房费”
“你拿了发票来,我算进你工资。”
她眼睛里一片亮色,慌忙从裤子口袋里取了个小零钱包来。翻了半天,找了那发票来。
他抿了口手中的咖啡,“明天就上来吧。”
她的肚子很是不争气地叫了叫,安静的办公室里一时间有些尴尬。
过了许久,那人才说了句:“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周景仪忽然觉得谢津渡的语气像是古装电视里走出来的皇阿玛
而她自己则是狗腿的苏培盛。为了装出逼真的效果,两人自然是睡同一间房的。
周景仪瞪大了眼,“喂,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某人很是忧伤地说道:“你忘记了,我那方面不行,所以你是安全的。”
谢津渡那丧心病狂的洁癖竟然没有发作,当然一早起来,某人再一次地、成功地被压麻了半边身子。
第二天上班,自然也是谢公子载了她的,只是因着她强烈的要求,在离公司最近的公交站旁停了车。
她一进门办公室里面就炸开了锅,“景仪!听说你昨天上了谢总的车,是不是一夜缠#绵?快点从实招来。”
“招什么嘛?事实就是谢总他是个gay,怕被爸妈发现,又不想前女友知道,找我假扮他的女人,gotit?”
“他的女人?”
“是假扮!假扮!”她连忙解释。
可她搬了东西往十七楼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假扮。
小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景仪,苟富贵,勿相忘!”
一出了那门,她就将他骂了无数遍,叫她来等这么久就是为了说一句“上来吧,下去吧”。
她看着电梯数字从一变道十七,门倏地打开,走出一位穿着白色皮草打扮洋气的女人,妆容精致,步履翩然,瓷白的脸上架着一双很是新潮的墨镜,周景仪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这十七楼除了谢津渡就只有花草树木了,所以这女人要么是来除草的,要么是来找汉子的。
那女人看了周景仪一眼,似乎是确定了她不是自己的对手,趾高气扬地往前走了去。
整个电梯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香,周景仪拧着眉熬到了一楼。楼下的人炸开了锅,见她下来,一瞬间围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