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做出来还有模有样。
裴信拿起筷子,加了一块糖醋排骨,吃了一口。
程之声笑了笑,问他,“味道怎么样?”
“比饭店的都好吃。”裴信的评价,很中肯。
程之声看了看窗外的夜晚,月亮高高挂起,外面皎洁一片,她回过头来和裴信说,“那这样美好的夜晚,配上美味的佳肴,我们是不是应该喝点儿红酒?”
裴信下意识拒绝,“你胃不好,不能喝酒。”
程之声撒了句娇,“我高兴嘛,就喝一点点。”
裴信看着程之声满眼的期待,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真是败给你了。”他伸手勾了下她鼻子,然后起身去酒柜拿酒。
等裴信拿酒回来,倒了两杯,程之声又指使他,“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冷,你上楼帮我拿一条披肩吧。”
程之声如今本来就瘦薄,她一说冷,裴信二话没说,就往楼上走,“等着。”
深红的酒水,在高脚杯里,程之声确认裴信上楼后,敛了眼眸,起身,朝厨房走去。
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适,她干呕了两下,忍了忍,没忍住,俯身在水池旁边干呕,嘴里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程之声伸手擦了擦,满手都是血。
她清理好自己,又拍了拍自己脸颊,让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白色的小袋,她往裴信酒杯里掺了一点儿,然后端着酒杯晃了晃匀。
两个人聊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程之声小口抿着酒,裴信正常喝,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疲倦。
或许最近有些累。
程之声问他,“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上楼休息?”
裴信刚想摆手,困意越来越重。
程之声起身扶着他,“我还是扶着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这段时间你太累了。”
她将裴信扶到楼上房间里的床上时,裴信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替他掩好被子,程之声退出房间。
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别明亮柔和,程之声坐在书房里,写了一封信,塞进信封。
放在了书桌最下面一格的抽屉里。
次日凌晨,程之声收拾好了一些东西,出了门,前往机场。
落地港城,天光已经大亮。
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对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沙哑,“喂”
程之声说,“乔先生对吗?”
“你是谁?”
程之声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枫婷的死,是你造成的吧?”
大清早,接到这一通电话,对方瞬间清醒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程之声说道,“我手里有一份证据,你如果不想今天十二点,上各大新闻露脸,就在上午九点之前,到悦来湾俱乐部,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