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一男一女猫在隐秘的角落,姿势奇怪,肯定令人遐想。
程之声急躁,扭动着身体,想伸手将他推出去自己扣,却被裴信按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音色又急又羞。
裴信无辜说着,“我这不是想帮你一次到位吗?你一直动,我怎么能扣好?”
程之声觉得这辈子的黑历史,都发生在今天了。
半天,她才艰难又干涩地吐几个字,“第三排”
裴信笑出声来,顿了下又说,“这尺寸也挺好,省布料了。”
程之声羞愤得差点当场去世!
裴信终于帮她扣好,还好意提醒她,“你好好走路,也别乱动了,一会又松开了。”
程之声咬牙瞪他,“你别说话行不行!”
但之后程之声还真怕再松开,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走路像猫步。
那天程之声简直可以用丑态百出来形容。
裴信那么一个大男人,全程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后来程之声带裴信逛了几个历史名迹,晚上时,又去了长江夜景游轮上。
此刻褪去白天的人声鼎沸,寒风都显得寂静。
远处,一位父亲正举着相机在给小女儿拍照,大约是外地来游玩的,昏黄的光晕下,两个身影在那边跳动着,温馨极了。
这场景让程之声下意识别过头,她转过身,趴在游轮护栏上,问裴信:“你有难过又无能为力的事吗?”
夜晚江景映在她眼里,风一吹,发丝在空中飞舞,她将头发别在耳后,打开一厅啤酒,仰头喝了口。
裴信看着几滴酒渍从她嘴角滑落至脖颈,想了想,目光放得很远,他认真回答,“当然。”
人生在世,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
“那你怎么办呢?”
“努力战胜它,达到想要的局面。”
“那,如果战胜不了怎么办?”
裴信声音很轻,他不着痕迹扫了眼不远处的画面。
然后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夹在指间,“那就放空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想,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它们有自己的运行轨迹。”
这话听着有那么几分安慰的意思。
程之声低头笑了笑,轻叹着,“也是,人中龙凤尚且举步维艰,我等鱼目,又岂能一生顺遂?”
裴信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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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进入年底。
程之声早几天,就把手头要紧的工作,提前安排妥当。
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
她在微信上,邀请裴信一起跨年。
微信发了三条,程之声平均两分钟,看一次手机,对方一直未回复。
她拨了个电话过去,起身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等待那边接通。
那边响了好几声,电话才被接起。
“怎么了?”